邢凡只是口头邀请,并未深入讲解,只说届时会送请帖来。
嘴上不说,但他脸上的神情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成亲的对象,与他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
孟戈等人虽起哄,却不逼着他交代。他们只是活跃气氛罢了。
许是王冉回来,孟戈这一餐吃得极其舒心,就是李氏等人也都欢喜不已。
饭后,天色渐暗,王冉渐露疲态。原本见到孟戈后强撑的精气神开始涣散,眼看就要睡死在椅子上。
孟戈见状,赶紧催小甲等人收拾桌子,将半醉,处于亢奋中的邢凡劝去休息,这才将王冉从酒桌上解救下来。
“赶紧回去休息吧,想你也是急着赶路,肯定没能休息好。”孟戈赶王冉。
王冉真是累了,也没跟孟戈客气,站起来甩甩脑袋,站稳了才走回房。
次日一早,孟戈被院中的喧闹之声吵醒,闭眼伸了个懒腰后望着透光的窗,发现有阳光渗进。
原以为要下许多天的雨,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停了。
而她,也许久没睡得这般安心舒适,完全是一睡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院中,王冉跟邢凡呼呼的打着拳,孟矛在他们身后也打得似模像样。五儿六儿在柿树下咬牙扎马步。
小甲等人在另一边的场地上,由丁恨孟带着打另一道拳。
军体拳是军中之人的特权,小甲等人只是平民,不好过多学习。
这本也该是孟戈每早的日常,然自她病了之后,就没在继续这样的习惯。
人就是这样,真要坚持的时候,感觉一切都很简单。一旦放松偷懒,那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她这般,哪怕前一阵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她依然不愿早起打拳。
李氏等人也想让孟戈多养一阵,更乐意看她偷懒。
以前她参军,那是不得已,是为了生存。如今他们吃喝不愁,又无需打仗,孟戈一个女子就该活得舒心一些。
这种打打斗斗的事,她还是少干的好。
王冉等人的拳也打到了尾声,正迎着朝阳收势。李氏跟那位厨娘已经往饭厅端早饭。
孟戈打了个不怎么雅观的哈欠,慢悠悠往饭厅走去,还大声问李氏今早吃什么。
李氏加快两步,将手上端的一大竹篮包子扬到孟戈眼前,道:“有包子,还有饺子,我还熬了粥。”
刚刚从饭厅出来的厨娘也笑道:“我还磨了豆子煮了豆浆,炸了油糕。”
油糕配豆浆不合适,但若是换成咸辣辣的豆花,那就爽翻了。
丁恨孟已经洗好手脸,帮着将装了豆浆的木桶提出来,经过孟戈身边便道:“大早上不好吃那刺激肠胃的东西,你还是乖乖喝点豆浆,吃点包子就好。”
得,每个人都管起她来了。好像病了一场,她真成了小公举,人人都护着她,不让她干这,也不给她做那的。
王冉踏着积水走来,调侃道:“你也只有生病了,才像个女子。”
孟戈脸皮忒厚,毫不在意反击:“那我不生病的时候就是男子?是男是女,这不是一出生就定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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