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之上,一道残红将原本就被踩的纷乱的血染了色,在夜色中晦暗不已。
王冉体力不支,捧着左肩慢慢的倒在雪地之上。
一个男子捏着一把散发冷光的匕首,缓缓走近早已经没了招架之力的王冉,扬起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心口。
“不要!住手!”孟戈大呼着从床上坐起,这才发觉自己在做梦。
她急促的呼吸着,看着昏暗的屋子,感觉心口隐隐作痛。
刚刚的梦境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惊险,那样的可怕。那匕首,仿佛扎在了自己身上,她都能感受到皮肉被刺破的那点声音。
李氏就睡在隔壁,这时已经披衣点了灯过来。与她一同来的还有住在另一侧的孟矛。
“姐姐,你怎么啦?”孟矛扑到床边,惊讶的发现孟戈身上的里衣在已经被汗水浸透。
李氏将灯放在床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孟戈,赶紧上去,从床头的柜里边找出干爽的里衣,顺便将孟矛支出去叫人请大夫。
孟矛不愿离去,害怕孟戈会有什么意外。
爹娘逝世那时候他还小,就算伤心难过也都没多强烈的意识。如今不同,他懂的事多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当下就害怕极了。
李氏叫不动孟矛,便将帐子放下来,在里边迅速的给孟戈换了衣裳,有从盆架上取来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汗。
“姑娘这是哪里不舒服啦?”李氏被孟戈呆滞的模样吓得手脚都子啊发抖。
王冉走的时候,孟戈就很安静,情绪甚是低落,大家都有所猜测,但都不敢问。
现在倒好了,她人竟生生给熬病了。
刚刚孟戈叫得大声院里不少人都被惊醒,此时丁恨孟在已经穿戴好,到了门外。
他扬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李氏听到丁恨孟的声音,很是着急道:“赶紧到镇上找大夫,姑娘生病了,现在已经没了意识。”
她这么折腾孟戈,孟戈都没个反应,不是没了意识是什么。
事实上孟戈也真病了,得了心病,继而精神恍惚。现在更是有些着凉。
孟矛听说孟戈病得没了意识,整个人都快急疯了,扑到床边掀开帘子,紧紧的握着孟戈的手不放。
他便是这样,遇事了就不出声,也不喊叫,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
这与当初孟朗夫妇去世时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他失语的前兆。
李氏现在最担心的是孟戈,也没注意到孟矛的异常。她收拾好孟戈换下的衣裳,疾步出去烧热水。
丁恨孟早在得知孟戈生病之后,便喊了小丁来跟他一起牵马车。
雨夜赶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他需要小丁帮着打灯照明,也需要人帮忙撑着雨棚,为马儿挡雨。
孟戈对自家的牲口都爱惜得很,为马准备了雨棚这一神奇的东西。
有了雨棚,赶车的人就不能坐在车辕上,那样会看不到前边的路况。
雨棚也得有人撑着,不然就撑不起来。因此得有人骑在马背上撑着雨棚,顺便照明前路才成。
要撑着雨棚,又要照明,自然就没手驾驭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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