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在三天前,自己几乎被打死掉,上次的记忆是在那狠命的一脚踢在后脑勺后中断了,那这次呢?
(爸爸,求求你别打我了,我是你的女儿啊!爸爸,求求你了,饶了我!)可怜的女孩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身体被男人背后的灯光所投射下来巨大的身影所覆盖,看起来看起来更娇小了。
女孩胆怯的姿势和怯弱的眼神更加刺激的男人发狂,小小的身体蜷起,恨不得将自己藏在略显宽大的校服中,抡起脚,坚硬的皮鞋劈头盖脸的踢向女孩,他发出巨大的咆哮和怒吼,用一声声粗鲁的喝骂彰显着为人父的权利。
伴随着男人撕扯着女孩的头发狠狠的将女孩的脑袋撞向墙壁,张殷元懒洋洋的撇了下眉毛,顺带着咧了咧嘴(这倒霉妹子不会是被老爹打死进来的吧?这死法也太惨烈了点,比我车祸惨太多啊!回去问问白骨哥和胭脂姐他们咋死的,唔,他们不一定说,哇!这下带劲,这墙都撞的一抖,妹子脑壳质量蛮不错嘛,嗯?)
就在张殷元还在点评的时候,懒洋洋的眼神猛地变得专注起来,犹如小憩的豹猛地发现可供自己捕猎的猎物一样,又科学家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一样,忽然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女孩身体在男人的呐喊里撕扯着头发撞到墙上的时候陡然一僵,接着软绵绵的落下,手脚抽搐一下,和正常人昏迷的情况完全相同,就在张殷元以为小姑娘已经死了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勾起了张殷元极大的兴趣。
女孩倒地的一瞬间,男人无力的松开女孩柔顺的长发,无力的倒退几步,脸上也流露出说不出的复杂的神情,悔恨?满足?哀伤?舒畅?男人大口的喘息着,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手指微微颤抖。但接下来的女孩的动作却令男人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更大的愤怒感,他看到自己的女孩犹如恐怖片里用像是某些节肢类动物一样恶灵般做蜘蛛爬的窜出去将近两米,逃离了自己的身边。
醉酒的男人脸上清晰的浮现出狂暴的怒意,他大步的追向女儿,却对眼中是满满的狂暴的恨意和与刚才羔羊般逆来顺受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愤怒的女儿此时的精神状态毫无察觉,在大声咆哮喝止下,看到女孩几乎要逃出房屋,眼睛一转,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小凳子就脱手砸向了女孩,破空声中,爬行的女孩做出了明显的规避动作,但身上几乎严重到骨折的伤势还是令她完全没有办法躲过这飞来的板凳,被砸倒后,男人像是狂暴的恶狼一样扑向了挣扎的女孩,抓起板凳劈头盖脸的砸在女孩血流满面的脑袋上,大声的咆哮着,疯狂的姿态暴力狂猛,眼看这个过去一直在自己拳脚下瑟瑟发抖的女儿竟然胆敢逃跑,男人心中就是一股恶火。
“你妈那个女表子跑!你也跑!老子打死你们!让你跑!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男人状若疯癫的敲砸着女孩的头颅,咬牙切齿的撕扯着长长的秀发,鲜血顺着头皮流淌,随着凳子的起落飞溅,女孩死死的瞪着眼睛,手脚快速的挣扎,瞪园了的眼睛里的恨意越来越深沉,但眼神却越来越涣散,牙龈里渗出细细的红线,与额角流下的鲜血混杂,挥舞的手臂越来越无力,身躯的扭动频率越来越低,但却始终狼犬般咬着牙。
在男人抡起凳子角狠狠的凿在脑壳上那粗钝的凳子腿扎向眼眶的一幕,是她最后的记忆。
男人发出意味难明的叫嚣声,沉重的身体做在女孩身上,鲜红黏稠的液体从板凳边角洒向四方。
(也许,就这样死去,就是最好的吧,爸爸,我好恨你!妈妈,我也恨你啊!如果不是软弱的‘她’的存在,我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张殷元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画面,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