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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此地山势已然险峻非常,我等不在此地设伏,还要赶去何处?”
“此地险归险,却不是用兵之处。华容道中段有一处太平桥,那边的地形才叫一个鬼斧神工!凡被困于那里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前无通衢大道,后无回转之地。那才是真正的死地!”秦劼恨恨道。
邢道荣深吸一口气,不敢揣测这何咸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能让秦劼这样一位名士如此记恨在心?
“咦?大人,你看着崖壁之上,似乎有人为攀爬的痕迹?”邢道荣突然指着两边的青藤说道。
“哪里?”秦劼顺着邢道荣的所指的方向看去。夕阳西沉,光线暗淡,哪里有邢道荣所谓的攀爬痕迹?
“邢统领莫要再疑神疑鬼,还是速速赶往天平桥,随本郡前去布阵!”秦劼一扬马鞭,率先而去。
邢道荣再看了几眼崖壁上的痕迹,心中也在嘀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或是那些采药人留下的痕迹?
四千人的队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尤其是在华容道这样的狭窄地段,也是延绵了数里。
“报~”前军突然出现骚动,探子带着凄厉的叫喊声飞奔而来。秦颉的眼皮子突然不争气开始狂跳,他突然联想到邢道荣刚才说的崖壁上的痕迹,心中有股极其不祥的感觉。
前方的队伍纷纷侧身让开一条小道给传令兵通行!
“报大人,前方道路断绝,无法通行!”
“什么?”秦颉大吃一惊,“可是山洪冲毁了道路?”
“不是!是山石垒于路中,人马不能过!山石之上还插了一面白布制成的旗子,上书几个大字。”
“什么大字?”
“秦颉老儿,命丧于此!”
秦颉大骇,双目圆睁,当即想到自己在谋害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图谋自己!
“后军变前军,速速撤离此地!”
秦颉的撤退命令刚刚下达,崖壁之上就响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迟哩!秦劼老儿,你千里迢迢从零陵赶来送死,就莫要怪本将心狠手辣了!”
“误会!这全都是误会啊!”秦劼集中生智,换上一副笑脸道,“卫将军一定是误会了!本郡乃是奉了虎贲中郎将袁公路的将令,前往虎牢关支援而去!”
“哦?虎牢关在北,却不知秦大人往东行,却是什么道理?”何咸戏谑道。
秦劼闻言一窒,暗中给自己的心腹爱将赵慈打了一个手势。赵慈悄然后退两步,从马腹之下,摸出一柄长弓,趁着何咸与秦劼对话的间隙,赵慈突然转身,弯弓搭箭射向崖壁之上的何咸!
秦劼是什么心性,何咸心知肚明,怎会没有一点防备。赵慈有所动作的时候,何咸已经拔出太阿宝剑,轻松格开了这飞来一箭。
“杀!”何咸一声令下,崖壁之上站起来数百名锦帆贼,弯弓搭箭,居高临下射向秦劼的零陵、武陵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