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淳于琼。
袁绍此前派遣了两员武将韩猛、淳于琼共同镇守乌巢屯粮大营。
韩猛想上前线立功,不甘心镇守后方,就趁着运粮到中军大营的机会,主动请战去偷袭南阳军的粮队。不曾想,出师不利,被庞德射死当场。韩猛死后,袁绍也没有增派将领来协助淳于琼。淳于琼好酒,韩猛在的时候,两人就因为喝酒的事情闹过几次不愉快。现在韩猛不在,乌巢大营皆由淳于琼一人决断,淳于琼自然更不懂得节制,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沮授领着亲卫来到乌巢的时候,淳于琼喝酒正酣。起初淳于琼还担心沮授是袁绍派来监军之人,赶紧命军士撤去酒案,将沮授让进了大帐。聊了几句之后,淳于琼得知沮授乃是引得袁绍不喜而被遣回冀州邺城,遂复命军士重置酒案,邀请沮授同饮。
沮授见状摇头不止,劝解淳于琼道:“喝酒容易误事,将军身负袁军十余万将士的粮草命脉,不可贪杯啊!”
淳于琼正在兴头上,满不在乎道:“想当初,先帝组织西园八校尉之比试,琼就是在斗酒十樽之后,提枪上马,与那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就是因为就酒没有喝到位,最后气力不足,被那吕布趁势赢了一招,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就这样落入了吕布小儿的手中……真是可惜,可惜啊……”
“淳于将军,莫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把夺过了淳于琼手中的酒樽。
“还我酒樽!”淳于琼站起身来,一把拉住沮授的手臂,指着帐外道:“老弟你看看帐外,繁星点缀,皓月当空,南阳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偷袭呢?咱俩还是放心喝吧!”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军士的喧哗声。
“何人在外喧哗?”淳于琼大喝道,“没看到本将军正在招待贵客吗?”
收帐的军士跌跌撞撞跑进来汇报:“将军,大事不好!敌军来袭了!”
“什么!”淳于琼闻言大惊,酒顿时清醒了一半。
“可知何人来袭,人数几何?”沮授在旁边急问道。
“对对对!快说!”淳于琼附和道。
“中军大旗书着一个大大的何字,不知是南阳军的哪位将军。至于人数,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淳于琼闻言眼睛发直,一屁股坐在了酒案之上。
“吹响号角,命众人集结!紧逼寨门,坚守不出!”沮授毫不犹豫代替淳于琼发号施令,“同时,派出快马,速速前往中牟求救!禀告主公,就说骠骑将军何咸亲率大军突袭乌巢,请速派援军!”
军士不认识这名刚入帐不久的沮授是何方神圣,不知道该不该执行这些军令,便看了一眼淳于琼。淳于琼缓过神来,赶紧道:“速速按照长史大人的吩咐去办!”军士遂领命,按照沮授的吩咐前去遵照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