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家这个脾气倒是一脉相承的!”张老太爷叹气,也没有继续勉强。
“嘿嘿嘿...”
不一会儿,白大海母亲从大厅内出来,见他醒来,连小跑过来,摸着他上下,检查着看哪里还不对劲,对白大海嘘寒问暖了一番。白大海自是做出一番活泼乱跳的模样,以让他的母亲安心。张家路过此处的人也渐渐驻足下来,渐渐的院内围来许多人。
倒不是所有人都对白大海怀有感激之情,有人就觉得白大海得了天大便宜,不但认了张老太爷干爷爷还消耗了女蜗床的大量功效。人心就是这样,处于阳光便向着阳光,处于黑暗便念着黑暗。张艳子没有凑过去,只是远远看着。她旁边站着黄公子。她似是故意与黄公子隔着段小距离,二人间似有了生分。
“艳子,那天我也是一时情急,忘了你还在里面...”黄公子试图辩解,话没说完,张艳子已转身离开,那日黄公子的脱逃让张艳子开始心生厌倦。
初阳换了斜阳,清晨改了黄昏。
在张家人的目送下,白大海与母亲回了家。
此夜漫漫,他与母亲聊的很晚。最后,他母亲将家中藏书给了白狗子,那是一本他爷爷生前用其所学写下的心得。
夜已深。
黑夜换清晨,白大海早早收拾好行李,道别母亲。此时,他正坐在返回公司的大巴车上闭目养神。
忽然,不远处传来吵闹声,是有人挡了道。
“让开!让开!俺要过去!”
白大海闻声过去,是一个像电影里傻根模样的人,那人染了几根黄色毛发,穿着邋遢,土里土气的,像个农民工,操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
“傻x!是你挡道了!”挡着道的人长得彪悍,反而将那傻根一手用力推到一旁。
等等!
这一推之间,竟有一只手摸进那傻根口袋,顺走一个方形小钱包。这一切都入了白大海眼里,以他现在的敏锐观察力,整个过程就像是慢动作。
他见之,奋身而上快步靠近那贼并一把抓住,悍贼想要反抗,却轻易被他反制住。此时的他,虽看起来不太强壮,可力道好比几个壮汉加起来。
“放开我!”那悍贼见挣脱不开,反威胁道:“大白天的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报警了!”
白大海没回应那悍贼的话,只一把掏出悍贼口袋里的钱包,一手丢回看向自己的傻根。
“俺的钱包,是俺的钱包!”那傻根急忙接过钱包,查看里面的钱,见一分未少,连忙走到白大海跟前,泪流满面道:“谢谢这位大哥!”
那傻根刚道谢完,紧接着就对那悍贼拳脚相加,“草你妈的!这是俺大姨夫的医药钱,你这人怎么什么钱都偷!太没职业道德了你!”
”傻根“打人方式却是让车上的人错愕,抓头揪发也就算了,这家伙还不停的对那悍贼命根处狠踢,嘴里不停骂着:“草你妈的!草你妈的!”
“停停停停停!!!”那悍贼吃疼,连忙叫停。
“干嘛?”那傻根一时愣了。
“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悍贼恶狠狠的看向傻根,还不忘威胁。
只是,这话没说完马上就迎来傻根更加猛烈的痛击,“草你妈的严重!你以为这是在拍天下无贼吗?”
这话从那“傻根“口中说出,瞬间戳中大多人笑点,连白大海也忍不住笑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兄弟!再打就出人命了!”白大海见“傻根”的攻击在加大,连忙叫住,心想:“最彪悍的该是这傻根才对!”却是各种哭笑不得。
“哦!好像是差不多了!俺打的手都疼了!”那”傻根‘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然后大咧着嘴,对着白大海再道谢:“大哥!还好有你!不然我大姨夫的病就没法治了!谢谢!谢谢!”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白大海看那悍贼奄奄一息,也就放开手了。
“大哥叫什么名字?俺叫小花!钱小花!俺们村头的翠花也叫小花,是俺的相好!”那“傻根”说着连摸着头憨笑起来,可与方才所见结合起来,说什么都觉得这憨厚的不真实。
“小...小花?!”白狗子忍住笑,脸部肌肉在不停抖动,“我叫白大海,叫我大海就行!”
白大海不笑,不代表别人不笑,听到“小花”二字的人都爆笑起来,连那几乎奄奄一息的悍贼也是。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俺觉得俺这名字可好听了...”钱小花一副不完全理解大家笑意的样子,然后不顾别人,继续对着白大海道,“大哥你帮了俺大忙!俺得叫你海哥吧!你住哪儿的,回头俺给你寄些红薯过去,俺家的红薯特好吃!”
“不用!不用!”白大海连摆手,“就是顺便而已,不用太放心上!”
“海哥太客气了!那下车我请你吃个馄饨可以吗?”
“好...好吧!”白大海耐不住小花的热情,只好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