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们是可以飞的!
但高文狸又想到,他们在空中飞,他爹是在地上走,会错过的。
“你爹会像你一样在山中待个十天半月的吗?”宋渔姝疑惑的问道。
高文狸认真的说:“会。”
宋瑶归没说话,细想了一下,觉得他们毕竟是出来找人的,这样找人,几年都找不到。
看见前面有一个小村庄,于是在离村子还有几里路时,拉着两人下来了,说:“先不管这些了,咱们啊先把自己顾好吧。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找人!”
于是找了一位和善的农家,晚上就在这小村落里歇脚了。
第二天起来,用又好又厚的棉衣换来了十多天干粮,让高文狸背着,又继续上路了。
一路青山绿水,倒也赏心悦目,天气转暖,换上清爽的衣服,宋瑶归一袭水烟轻裳,清雅绝尘;宋渔姝身着明丽黄衣,活泼娇俏;高文狸还是那身青白长衫,雄姿英发。
青山间三抹艳色,欢言快语,自由自在。
及至三人歇息时,听见一妇人哭泣之声,断断续续,哀哀怨怨。三人以为是山中遇难之人,寻着声音找到,走到了一块石碑前,其上刻着“阑音鸣谷”四个大字。
三人没有多想,径往谷中走去,那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进了谷中,就发现一无名洞,三人细细听辨,那声音从那洞中传出,于是三人进了洞中。
洞内都是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一丛丛,一簇簇的堆砌着,大石遮目,细石硌脚,十分难行。
三人行至深处,发现石壁上刻着数不清的画,一遍遍的刻写着“桐生”。
三人不解其故,任朝前走着,在一平整的石块上看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痴痴呆呆的。
高文狸好奇道:“姑娘,深山多猛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那女子听到高文狸的声音,眼睛倏然睁大,无神的眼睛仍旧无神,但脸上多了活气。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紧紧的抱着高文狸道:“桐生,你回来了,你来接我了。桐生,我等了你好久啊。”
三人慌了,高文狸推搡着这女子,惊慌的道:“我不是桐生,姑娘,你认错人了。”
这女子死死的抱着高文狸,道:“不,不,桐生,不要丢下我。”
宋渔姝与宋瑶归懵了,这高文狸怎么成桐生了呢?
于是宋瑶归拍拍女子的肩膀,解释道:“姑娘,他是高文狸,不是桐生。”
这一说,那女子的脸色又变了,狂怒不止,尖声罹骂道:“你负我,你竟负我!啊!!!”
叫声凄厉,回荡洞中,刺耳挠心。
她暴怒着,猝不及防将宋瑶归推倒,摔在石壁上。宋渔姝急忙过去扶起宋瑶归,仔细查看伤到哪了,宋瑶归轻声道:“我没事。”
高文狸抽出背上剑鞘,拦住那女子,怒道:“你这人好无理取闹,我们因听你啼哭,而来查看你是否被猛兽袭击,这本是我们的一片好意,虽无需你领意,但更没道理要受你恶意。”
女子泪水从无神的眼中流出,悲痛的说:“桐生,你为何不认我?”
“我不是桐生,我是高文狸,我不认识你,何来认你一说!”
高文狸看清楚了这人的眼睛,知道是个瞎子。叹了口气,道:“不信你摸摸我的脸,你就知道我不是桐生了。”
女子摸索了一会后,呆立着,不知想些什么,忽而大叫:“不,你是桐生,你就是桐生!”
高文狸愕然,这人着实无理!
女子又扑到高文狸身上,哭诉道:“桐生,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
高文狸忍着急躁,再次耐心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口中的桐生!”
宋渔姝疑惑的问宋瑶归:“阿姐,文狸哥哥为什么成桐生了?”
宋瑶归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高文狸使劲推开女子,道:“休要在过来!”
女子狠厉之气浮与面上,指向宋家姐妹,道:“是你们!是你们迷惑了桐生!”
宋瑶归将宋渔姝护在身后,冷静的说:“姑娘,你身旁的人确实不是桐生,十八年来他一直都叫高文狸。”
“十八???”女子喃喃道,“可是桐生今年二十了呀!”
“姑娘,莫认错了人,让真正找你的人伤心,你等的那人亦会心寒,漂泊之后,回来却看不见你。”高文狸进一步劝道。
女子瘫软在地上,喃喃念着“桐生”,一遍又一遍······
挠心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