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徐羡之手执玉笏,上前禀奏:“启禀陛下,昨日老臣孙女出嫁,谁知送亲队伍行至凤麟山一带时,竟遭一群土匪劫道,送亲之人死的死,伤的伤,一应钱财嫁妆悉数被劫走。老臣听说凤麟山盘踞着一群山匪,常年为非作歹,打家劫舍。请陛下派兵前去镇压,将这群恶贯满盈的贼子歼灭,以安民生。”
文帝眉头微微一皱:“不就是一群土匪,还用得着朕派兵前去清剿,交给管辖的地方官员办理就行了。”
徐羡之又道:“陛下有所不知,凤麟山归江宁县管辖,江宁县令曾数次派兵前去围缴,无奈凤麟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缴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若任由这群贼子为所欲为,有朝一日,恐怕会威胁金陵城的安危,请陛下三思。”
文帝脸色有些不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徐司空莫要危言耸听,此事交由江宁县处理,无需再议。”
傅府,管家将一沓厚厚的银票奉至庞刈手中,傅亮喜形于色:“多亏庞大侠鼎力相助,才能将那月下鹰抓捕归案,傅某真是感激不尽。”
庞刈将银票收入怀中,一副傲慢之色:“不必言谢,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一场交易罢了。”傅亮应酬般笑了笑:“我还有一疑问,还请庞大侠不吝赐教。以往我也曾命人设计用宝物引诱此贼现身,只是从未成功,这次庞大侠也是利用宝物作为诱饵,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上勾呢?”
庞刈嗤笑一声,道:“要不怎么说你们当官的蠢呢。”傅亮脸色难看地抽了抽,庞刈无视之,自说自话:“我仔细研究过他的案卷,所盗走的物品,虽说都是贵重之物,不过他每次盗窃的物品之中,都有一样共同的宝物。”
“什么宝物?”
“谈悟之的画。”
傅亮恍然大悟:“所以你便以谈悟之的画为诱饵,引他上勾。”
庞刈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此贼必定与谈悟之有所关联。”
傅亮认同地点点头,“不管他们之间是何关系,总归是抓住了他。”
庞刈道:“既然交易已了,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傅亮忙开口挽留:“我还想与庞大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庞刈问。
傅亮眯了眯眼:“我要你给我杀两个人。”
“杀人?”庞刈挑挑眉,“杀人的价码可不是抓个盗贼能比的。”
傅亮一脸阴鸷道:“你只管出价。”
刘玲珑兴冲冲来到仙林院,一路向孟灵酒房间跑去,“灵酒,灵酒。”
孟灵酒打开房门,“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刘玲珑急忙解释道:“哎呀,外面都炸了街了,你还不知道呢。听说那个横行金陵的飞贼月下鹰抓住了,正在外面游街示众呢。”
孟灵酒微惊:“抓住了?”
“是啊,我也是刚刚听说的,这不就急忙赶来找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本事这般厉害,抓了这么久才落网。”刘玲珑说着就拽着孟灵酒往外走。
孟灵酒刹住脚步:“等一下,我先去看看我姐姐。”
“那你快点儿。”
看完秦桑,两个姑娘手牵着手一路向月下鹰游行的街市赶去。
“砸死他!”
“砸呀,快砸!”
满天飞舞着石子,菜叶,烂泥,扔向囚车中关押的犯人。“他就是月下鹰?”孟灵酒远远看着囚车中的黑色身影,满身污垢,发丝披散,看不清他的脸。
“是啊。”刘玲珑踮起脚尖费力张望,“过来了,过来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囚车缓缓向着孟灵酒和刘玲珑所站之处驶来,两人睁大眼睛,视线不离车中囚犯,囚车行至俩人跟前,原本一动不动的犯人忽然转向孟灵酒所在之处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孟灵酒便如雷轰电掣般,惊住了:“百...里...”
“灵酒,你说什么?”刘玲珑好像听见她说了什么,可又没听清。
孟灵酒没有理会,惊慌失措地拨开人群,追着囚车前去:“百里,百里。”
“灵酒,你说他是百里公子吗?”刘玲珑反应过来一同追了上去。
孟灵酒拼力向前挤去,意欲靠近囚车,“你们抓错人了,不会是他,不可能是他。”
衙差见有人闹事,执戟上前维护秩序:“闪开,敢靠近囚车半步,连你一同抓走。”
月下鹰黯然地偏了偏头,“快走。”
“百里公子,怎么会这样呢。”刘玲珑也追了上来。
“你们想造反吗?”衙差将孟灵酒用力一推,被刘玲珑伸手扶住,孟灵酒站稳身子,对刘玲珑道:“玲珑,你速去找你哥,让他去官府问明情况,他们一定是弄错了,快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刘玲珑头如捣蒜般离开了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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