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依旧流转在血丝中间,不被人察觉。
方鼎中的鳣鱼没有变化,但是方鼎外的那片红海倒是有了新的变化。
原本看不见花的形状的红海里又浮现了红花的形状,每一朵红花还想刚刚才绽放的样子,只是如同红海隐天蔽日一样,那些红花同样不仅仅局限于生长在地面上,扎根在泥土中。
天空中飘的是花,随风摇曳的是花,遮蔽了那条石膏河的还是无数的花,无数的花,无数的没有温度的火焰,交相辉映,很美,但是很让人喘不过气来。
花香的浓郁也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殷槐和小怜的鼻子,但好在因为方鼎以及方鼎中的鳣鱼的缘故,那些花没有开满整个高台,只有些许红花像爬山虎一样,爬满了高台的侧壁。
红花还在继续生长,花海还在蔓延,只是蔓延的速度很慢,像是上朝进贡的那些个大臣那样慢慢的,踱步着。
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是无数的花在敬拜自己的唯一的帝皇,而帝皇却不是一朵更加艳丽的花,却是一条从花中长出来的鳣鱼。
或者不是那条鳣鱼,而是另外一条鳣鱼,一条独目泛着微光的叫做薄鱼的鳣鱼。
百年前花家的一位年轻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甚至在历史上都没有记录下他的名字,那也是一位被驱逐出花家祠堂的人,只因为他将那条独目的鳣鱼送给了自己崇拜的将军,那时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崇拜的一位将军,只是后来民间一直流传的传说中,那位将军成为了离经叛道的刽子手。
而那些传说的开始是从那条独目鳣鱼被送到当时的夏家开始的。
当时夏家以及花家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条鳣鱼,那是一条通体灰黑,巴掌大小的鳣鱼,跟其他没有长大的鳣鱼一样,没有长开的样子,不如成年鳣鱼三尺有余的庞大,除了只有一直眼睛像是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被当做当时开春时的第一条鱼被送到夏家以作吉利的彩头。
再说那条鳣鱼,之后再也没有出现,那些民间的传说隐隐又偏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关于那些更深层次的黑暗的东西,关于记恨的东西。
没有人再见到那条鳣鱼,只有一条鬼。
没有人见过那样稀奇长相的鳣鱼,而这里就有这样一条鳣鱼。
从鼎中的那条鳣鱼身下再游出一条鳣鱼。
独目,与百年前的那条鳣鱼一样。
红鳞,与高台外的红海一样。
虚幻,与夏何身上的一些没有真元流转的地方一样。
就像是那条普通的鳣鱼生出了一条小鳣鱼,一条只有头顶生了一只眼睛的,泛着红光的鳣鱼,巴掌大小,不大不小。
伴随着令人厌恶的声音,像是生病多年的老人呕吐的声音。
……
诸君好运,啦啦啦啦啦啦。祝大家年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