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之换了个坐姿,继续说,“还有我怀疑当时乌檀寺已经开始不信任宗伯了,就是从假的推背暗语开始,后来他又擅自去劫楚如絮,这自然不会是乌檀寺的任务。”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乌檀寺想找个人取而代之。”岐王断定。
“这也就是为何后来宗伯纵火太子府,骗来匿冥助力,那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费心控制住的严黎,没有任何乌檀寺的协助。”贤之轻声一叹,“或许乌檀寺那会都已经开始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是赶尽杀绝。”
岐王只想立即发令抓捕这个洪荒,还有那个叫张婴的毒妇。
“义父,还有一事,我不得不吐!”贤之略有迟疑,半晌,还是开了口,“你见过那洪荒!”
“哦?你缘何有如此之说!”岐王有些诧异。
贤之舒了长长一口气,有点打退堂鼓,他怕眼前的老者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精气神儿,再次受挫。
“怎么回事,你如此神情,实属少见,他莫不是我的什么故人易了名讳?”
贤之不希望他胡思乱想,慢慢道出,“义父,李潭遇刺,当时那个人就是洪荒,或许你对他的相貌有些许印象。”
杀李潭的人就是洪荒,那条发带此时正被贤之从怀里掏出。
“竟然是……他?”岐王像是想起来洪荒模样一般,没有咬牙切齿,没有诅咒谩骂,他要用双手了结了他。
“目的是岐王一死,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会认为是太上皇下的手,反对他登基,父子反目,内乱不止。”
“贤之!你知道这些,为何不在潭儿受难之际,告知于我,还让他逍遥法外!”岐王暴怒的脾气又有些控制不住,“你是何居心?你不会是念在旧情,想要包庇?”
“义父,倘若我想包庇就不会跑过来,跟你指正真凶了!”
“你莫唤我义父二字!”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贤之也不慌乱,趁着他没有把自己往外赶,抓紧时间解释,免得被扫地出门后,就没机会说清实情。
“我的亲哥哥就是他亲手斩杀的,义父,你觉得我还会包庇他嘛?”
岐王听了贤之的话,顿时无语,“可是为何,你不给你哥哥还有潭儿报仇?”
“说来话长!”就这么四个字。
阡陌之死也是另有隐情。
当年,东都灾事后阡陌为了报答坞檀寺老方丈的救命之恩,只身岐王府,她本意是救魏卜的性命,未能如愿之际,坞檀寺来信问及暗语一事,他便以报恩之名把魏卜原话,“暗语不得解,需日后一位旷世奇才方可。”相告知。
她如何没有防人之心,只是对方答应她说了实话就可以把魏卜救出来。她是被情爱冲昏头脑,一时迷了心智。
坞檀寺之所以派了阡陌去探虚实,就是不信任宗伯的开始,他们只是想印证他们是否有能力有衷心继续拿回情报。
坞檀寺得知暗语有假,便速速飞鸽命洪荒带回血书,用于日后破解,杀掉魏卜顺势嫁祸宗伯。
当年,宗伯没有杀害魏卜的动机,他还不确认暗语真伪,留他后用。
另外,严黎当时无心说过宗伯在密室爆破后昏迷不醒,如何下令,严黎是个十足的杀手,没有命令绝不会擅自行动。
“义父,我不杀他,是我想长线钓鱼,如果我不忍一时,就无法知道他们更多狼子野心和背后的黑手。”
“那你从他那还查到了些什么?”
“现在来说还为时尚早,义父我们循序渐进,其他的歹人我一定一一揪出!”
十字谷的疑云还不能公之于众,毕竟证据不全,可岐王已经顾不得这些就心心念念抓捕贤之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