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此时正端着一盘狗食对着一只名贵的棕犬。
“狗大爷儿,你吃的很高兴,我却笑不出来!”
这段时间变着花样给这个狗主子做各种好吃又好看的餐食,王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独眼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也不知道他从何时就凑了过来,“王刀呀,你且不要逾越了界限,这李府不比别处,我就说句犯上的话,不比那宫墙里边差一分。”
“圣上就毫不知情?”
“知情不知情不是关键,重点是圣上对此便是视若罔闻。”独眼看着王道蹙起的眉头,“这就是圣眷在握。”
王道拍了拍手里的灰尘,“我现在很享受这份差事,简单,酬劳也不菲。”
独眼看着他又挪步到了厨房,默默摇了摇头。
“你这样的技艺难于安分。”
王道终于见到李辅国了,这一天来得并不晚。上次王道和独眼的谈话没几日,李辅国的棕犬死掉了,第一个被抓来兴师问罪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王道。
“说吧!你怎么做的?”李辅国话指王道。
王道缓缓抬头,随即看到了这个其丑无比的宦官,“大人!那狗不是因为我的餐食而死。”
李辅国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旧,模样不堪的厨子,“你可有曾任官职的亲属?”他觉得这个厨子面熟得劲。
“小的不是朔方之人,更无曾任官职的家人。”
李辅国想也是自己多虑了,那曾被打下死牢的人怕是已经到东边送死了吧!
“听说你有一把刀,能做出我爱犬最喜爱的餐食。”
“大人,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你叫何名?”李辅国问了这句,又抛出了一问,“如何证明棕犬不是死于你的渎职?”
“小的王刀!这事很简单,小的那日做的餐食有人也吃过,他既然没事,棕犬有事就与小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这等事,那人是谁?”
王道伸手一指,指的正是进府时刁难自己的家仆,李辅国亲审家仆,他一向贪食美味,时常是跑到后厨偷嘴。
王道几次还主动送食,从不阻拦,直到发生了这事。
最终也不知道这棕犬是突发恶疾还是什么原因,家仆给王道洗脱了嫌疑,却因为嘴馋言行不端给打了板子。
独眼故意在李辅国面前说了好话,“大人,这个王道的厨艺我也略知一二,何不让他做一餐给大人尝尝?”
独眼或许是疯了,居然让自己的主子和他的狗吃同一个厨子做的菜。
可是,李辅国也是个背道而驰的,“哦?既然你都力荐了,我不给个面子,反倒是小气了!好,那你打算给我做一道什么菜呀?”
“一道宫墙里头才吃得到的菜!”王道这个人鬼呀,他最知道这个大宦官的觊觎奢华之心,故意这么说。
“哦?说来听听。”李辅国对这个菜提起了兴致。
“葫芦鸡,这可是太上皇的专属菜肴。”
李辅国光听闻这菜名就是心头一亮,“这菜,你居然也会?”
“不瞒大人,小的已故父亲曾有幸求教于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厨。这才让我这个半吊子学了来。”
“哦,还有这么一说,那你倒是说说这菜有何不同?”
“说起这葫芦鸡,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要把鸡捆扎起来,然后先煮后炸,这样做出来的鸡肉不但香醇酥嫩而且形似葫芦。”
“看来你还真是个身怀绝技的厨子,好,就吃这道葫芦鸡!”
时间过去不到三炷香,一盘精美绝伦的葫芦鸡就呈了上来,王道暗暗躲在后厨不肯出来,就等着独眼给他传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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