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灵无辜而亡,可能都是因着你的无心之失。”夜摇光说着顿了顿,“自然,要为之付出代价的第一个不是你,所以到现在你的面相都还未达到无法更改的死绝之相,那是因着你前面还有一个人挡着。”
“是伤了龙脉之人?”温亭湛反应过来。
夜摇光轻轻的颔首:“执念的杀刀已经冲上印堂,一直没有隐没发际,是有两个原因,一是龙脉还没有死绝;二是因为,第一凶徒还未陨落。一旦二者任一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都是之南一族该偿命的时候到了。”
“我……”古灸身子都开始轻颤,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恳求的看着夜摇光,“弟妹,你既然知道因由,可否帮我。我自己犯下的孽,我愿意以命相赎,只求不要牵连我的族亲。”
“之南,你莫急。”夜摇光安抚道,“现如今事情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你容我想想,再等一日,看看你家中可有信传来。”
“好。”古灸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再开口求,他知道夜摇光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定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帮他的计划,这样的大事面前,夜摇光不是那种粉饰太平的性格。
“天色也不早,之南你早些歇息,莫要多想。”温亭湛忽而开口道。
古灸虽然心急如焚,一点睡意也无,但是他却不能让温亭湛和夜摇光陪着他一起煎熬,尤其是夜摇光都九个月的身孕的情况下,于是他尽量面色平和的告辞。
等到古灸离开之后,温亭湛一直没有说话,他安静的陪着夜摇光沐浴,从夜摇光七个月的时候,一次沐浴因为腿抽筋而险些在沐浴时栽倒,下衙回来听了此事之后的温亭湛,就把夜摇光的沐浴也包了,每日都是温亭湛替她沐浴。
以往,温亭湛总会说些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把过多的目光放在夜摇光的身子上,而生出无法熄灭的绮念。今日,温亭湛一反常态的安静,让夜摇光有些无所适从,她知道他一切看似有条不紊的动作,其实已经是刻入骨髓的习惯,成了一种本能,而他的神思已经飞到了旁的事情上。
至于什么事,夜摇光心里也明白。
在温亭湛给她擦干了身子,将为她擦干头发,穿上干净的寝衣,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准备去打理自己之际,夜摇光伸手抓住准备起身他:“阿湛,那是之南。”
不是一般的人,若是换做陌生人,哪怕是没有那么亲近的人,她都可以用临盆在即为理由理所当然的拒绝。可古灸,夜摇光做不到。
她潋滟的桃花目在烛火之中有光在晃动,深深的望入他的眼底:“明光是我们心中永远无法抹灭的痛,不能再多一个。”
如同温亭湛这样绝顶聪明的人,很难遇到知己,这一生他恐怕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智慧才华与他并肩的宣麟,另一个就是天纵奇才,在画画之上登峰造极的古灸,宣麟的陨落,她无可奈何,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