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站在屋檐下,日光照耀在夜摇光的身上,她觉得浑身暖洋洋格外的舒适,他的心跳和他的温度一起从她的掌心传到她的心里:“阿湛,我都说了我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用这般,把我的话都如此郑重其事。”
“夫人总是能够随口一言便给我启迪。”温亭湛笑着揽住夜摇光,继续往一侧的抄手游廊走去,风将他们相似的衣袍吹动着,他的声音轻缓飘来,“我想过,与其让他轻轻松松的去帝都,不如让他心事重重的去帝都,更容易暴露在陛下的面前,纵使证据确凿,纵使我正大光明,但不让陛下亲眼看一看黄坚的真面目,我以一己之力将之扳倒,只怕陛下心中也会有些忌惮,与其让陛下忌惮,不如让陛下心中对黄坚更多不满,从而迫切的想要斩除黄坚。”
“嗯?”夜摇光有些困顿。
温亭湛便耐心的给她解释:“我把黄坚逼到这个地步,他忌惮于我,定然害怕我大权在握的这两个月将他辛辛苦苦十来年养出来的兵化作废棋,但时间紧迫,他想做点手脚也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没有功夫来插手青海的军务。”
“没有办法来插手青海的军务。”夜摇光慢慢的品味这句话。
温亭湛的办事能力,黄坚肯定清楚,给温亭湛制造两个月的混乱,别说他不在,就算在青海坐镇也是不成,而且麻烦弄多了,他总会有把柄落在温亭湛的手中。为今之计,只能是让温亭湛躺两个月……
“他要派人对你动手?”夜摇光觉得这招也不高明啊,黄坚会不知道温亭湛身边高手如云,温亭湛本身还是武状元出身,身边又有她这个修炼者的妻子。
“自然不是直接派人来暗杀我这般简单。”温亭湛莞尔,“我也挺好奇,黄坚他还有什么手段使得出来。”
“黄坚这人,狡猾的很,阿湛你要当心。”即便知晓温亭湛胜券在握,夜摇光依然忍不住要提醒,毕竟黄坚这家伙可算是温亭湛这一路行来,除了单久辞和元奕以外,最难对付的老狐狸,比当初在保定府的窦行都要狡诈几分,更不是段拓直流可以相比。
“黄坚远没有江南那条大鱼令人期待。”温亭湛就没有把黄坚放在眼里过。
“江南那条大鱼,你可有怀疑的对象?”夜摇光突然问道。
“夜摇光很关心江南的事儿?”
“我总觉着,这浙江布政使也暴毙了,两淮盐运使渎职用假盐引私调盐私售也被抄家问斩,陛下心中只怕也知晓这其中的水深火热,他现在不想搅风搅雨,但以陛下的为人只怕也只是暂时容忍,早晚是要将江南翻个定朝天。”夜摇光担忧的看着温亭湛,“能者多劳,在陛下的眼中,只怕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把江南的水搅浑之后又收拾得干净之人。我在想,你把青海这边的事儿解决了,怎么也是大功一件,陛下会不会顺势就把你升到江南某个省去做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