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宣开阳可没有说谎,这一个月他是真的走了一圈,只不过杭州就是去走了个过场。
夜摇光点了点:“我去小憩,你们父子聊吧。”
她本来就喜欢睡午觉,更何况现在怀着宝宝,那就给他们父子腾空间,到时候想知道随便拽一个,还敢不说实话不成?
温亭湛撇下儿子,亲自将夜摇光送到准备好的房间,伺候着她舒舒服服的躺下,又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讲了故事,哄着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宣开阳坐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是一盘棋,他在摆起谱。
温亭湛转身去了形同虚设的厨房烧了水,提了一壶热水,带了两个用沸水烫过的干净杯子走到院子里。
缓步上前,放下水壶,将黑棋一粒粒的捡起来放入棋笥里,在宣开阳对面掀袍优雅落座:“你我父子俩,还从未手谈过,今日来一局如何?”
“好啊,我的棋艺是宣爹爹所教,请父亲指教。”宣开阳很高兴。
那几年跟在宣麟的身边,宣开阳学的最多的起身不是书本知识,而是下棋。
“你宣爹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设下一盘天下难局,让为父看看你得他几分真传。”温亭湛将棋子全部捡回去之后,对宣开阳道。
宣开阳很喜欢下棋,可以让他安静下来思考,有时候明明专注于棋盘上的走势,但会让他对生活上的某些事也豁然开朗,他也没有胆怯,先执了白落下。
期初的时候,两父子都是不需要思考的落子,似乎对方要下在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了然于心,即便是有超出了他们预料的位置,也是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所以这棋下的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铺了半盘。
到了后面,宣开阳渐渐的需要思虑的时间,他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温亭湛也什么都没有说,随着他的速度而放慢,无论宣开阳需要多长的时间来思考,他都可以一声不发的等着。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夜摇光睡醒了起身,推开房门的声音惊动了父子俩,父子俩同时回头,宣开阳才将一直没有落下的棋子仿佛棋笥里,站起来恭恭敬敬道:“爹爹棋艺精湛,儿子认输。”
温亭湛的目光从走向他们的夜摇光身上收回来,将棋盘一转,两人的位置调换,又换了彼此的棋笥,拈起一枚白子就落了下去。
宣开阳蓦然目光一亮,他紧接着也落下一枚黑子,父子俩你来我往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宣开阳又歇菜了。
这次温亭湛扔掉棋子,看着垂头丧气的宣开阳:“这世间能够和我走上两个时辰的人不多,至少你娘就做不到。”
一直在旁边看的夜摇光顿时一怒:“温亭湛你说清楚,有你这么在儿子面前损我的么?”
“站了这么久,脚可酸?”温亭湛将她拉了过来,自己让开,而后又倒了一杯水,“正好还有些温,润润喉。”
夜摇光就着他的手就喝了下去,而后就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