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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书意?”夜摇光一惊,“陛下怎么把岳书意也给调过来了?”
“为显公正与重视。”温亭湛无所谓派谁来,纵使这两位官位都比他高,可这好歹是江浙,他才是江浙最高行政长官,“刑部尚书乃是福安王的人,我被视为太孙殿下之人,岳书意自然是陛下的人,陛下知晓这件事牵扯的必然重大,为了避免引起党|争构害,所以才让我们三方共同主审。至于岳书意在东三省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也还没有掀开,陛下自然是不知晓,这个紧要关头,当然是要将岳书意调过来。”
“只怕也是威压,怕这背后的人你一个人请不动。”夜摇光添了一句。
“这世间除了夫人,没有为夫请不动之人。”温亭湛轻笑一声,说得轻飘飘。
夜摇光没有反驳,他总有那么多办法将任何位置,哪怕是世外之人都撬动:“那我们现下是先调查,还是等着他们一道来了之后,再一并调查?”
“私下调查即可。”温亭湛随意的说了之后,抽出一张纸,递到夜摇光的面前,兴致勃勃的问夜摇光,“摇摇你看,这是为夫制定的几条游玩路线,来了温州这般久,还没有陪你好好游玩一趟,你喜欢哪些景儿,咱们明天就去。”
夜摇光:……
这画风是不是变得有点块?这么大的血案,虽然另外两个主审还没有来,但作为此地的行政长官,又是主审之一,不应该尽可能的争取时间,掌握更多有利的线索,等到他们来了之后分享探讨?就算不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游玩啊,这要是传出去,不会被人的攻讦?
似乎看懂了妻子眼底的疑问,温亭湛扬眉:“为夫这整日昼出夜归,除了夫人,谁知道为夫在享乐山水?难道不是辛苦搜罗证据,追查凶徒?到时候给他们足够的可用线索便是。”
既然温亭湛都这么说了,夜摇光不抓紧机会,她就是傻子,扫了几处温亭湛标注出来的景点一眼:“山水有灵,我们往山水间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温亭湛一大早就带着夫人出门,到了夜深人静才回归。不论是温亭湛身边的人,还是暗中观察温亭湛的人都知道,但没有人跟得上夫妻两,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到了十一月上旬末的时候,温州已经转凉,夜摇光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温亭湛也就不再带着夜摇光四处游玩,而岳书意和刑部尚书龚西政也是前后到了温州聚首。
温亭湛作为东道主,自然是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遇上在温州府最好的酒楼设下酒宴款待,两人都被安排在了布政使司落脚,方便跟进案子的进展。
酒宴之后,第二日温亭湛就和陈舵将案件所掌握的东西分给了岳书意和龚西政两人。
等到他们看过之后,温亭湛将自己默下来的案卷递给两人:“本案的案宗我来温州府之后,就阅览过,宗卷库纵火案之后,我将之默记了下来,也已经传给陈大人看过,陈大人觉得与原案宗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