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到了家里,岳书意后脚也完全不避讳的跟了上来。
时隔五年,夜摇光再见到岳书意,他浑身的气韵都已经变了,以往那个一举一动都斯文儒雅,隽秀有礼的成熟男人,变得更加随意自在,不拘小节,浑身都有着飘逸的潇洒。
“岳大人。”夜摇光对岳书意倒是没有什么成见,抛开那一段天意弄人的爱恨纠葛,岳书意的品行与为官都是极其值得尊敬。
“温夫人。”岳书意对着夜摇光是有一份感激。
夜摇光亲自给他斟茶,岳书意客气有礼的接过,而后也没有在意夜摇光还在,就直接开口:“此来,是为着东三省总督的事情,我从仕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毫无头绪之事。我自去年到如今,在东三省足足一年,还真的没有觉得这位东三省总督有何异样。你们夫妻在纳里遇上的那一具尸骨,确认是东三省总督么?”
温亭湛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那一把匕首取出来,递给了岳书意。
岳书意郑重的双手接过,仔细的看过之后:“这把匕首我见过。兴华七年我正好任宫中侍读,常伴陛下左右,当年西域进贡上来,原是一对,陛下当即就赏赐了一把给太孙殿下,另一柄在兴华十一年赏赐给了昔日辽阳都司,现如今的东三省总督。”
“这把匕首正如我对你所说,是当时救下那人的纳里居民从他的身上收到,我记得我向你提及过还有一只海东青守着不曾离去。”温亭湛颔首道。
“这件事我想你也已经查清楚,东三省总督汪德力在十二年前的确驯服了一只海东青,原本还想敬献给陛下,但陛下知晓之后赞他心性纯良,陛下并不想让海东青磨去利爪,沦为高墙之内的观赏之物,愿它永远翱翔在东北的天空之上,这也是陛下对汪德力的期许。”岳书意沉思道,“因此这只海东青就留在了汪德力的身侧。”
“海东青非一般飞禽可比,一旦认主,除非是死亡,否则它不会离开主人。”一直沉默当听众的夜摇光开口,“若说匕首还可能有什么内情,但加上海东青,就不能说这是巧合。”
一下子,室内陷入了异常的静,桌子上袅袅散开的白烟,浅浅的一层飘浮过来,把每一个的容颜都映照得有些模糊,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良久之后,岳书意点头:“的确不能再说这是巧合,可这一年的时间,我用尽了办法去试探,他完全没有破绽,连山和金钱鼠都没有察觉汪德力非本人,也没有察觉汪德力身上有不干净之物,我担心是连山的修为不够,还特意请了一位大师,也没有觉着有不妥之处。”
顿了顿之后,岳书意接着道:“汪德力应该已经察觉我盯上了他,他极得陛下信赖,毕竟他在东三省的政绩是有目共睹不可抹杀,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不良记录,他已经上书陛下诉苦,陛下这才将我调离东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