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爹爹。”
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倒是让温亭湛高看了一眼,只不过论城府,这世间能够敌得过温亭湛的人几乎不存在:“本官既然来了此地,自然是查到了该查到的事儿,这些你看得出来,难不成本官看不出来?既然本官选择和他周旋下去,你以为本官会行没有把握之事?”
任何境地,温亭湛说出任何话,都让人忍不住的信服。
因为他是温亭湛,温亭湛这三个字就意味着不败的神话。
从青海之后,温亭湛在世人眼中就是任何人都打不倒的标志。
汪孝宗哑口无言,但还是恭恭敬敬向温亭湛行了个礼:“学生相信以侯爷之能,便是错过父亲,也定然能够伸张正义,将真正的凶徒绳之于法。侯爷的清正廉明之名世人皆知。正因如此,学生相信无论何时侯爷都能够秉公,爹爹的罪,罪不至死。”
“你说错了,本侯也是人,也有私心,那蚌精去了温州府,若非我夫人早有防备,只怕遭了它的毒手,本侯可并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温亭湛淡淡的说道。
汪浅月瞪大了眼睛,她迅速的看向夜摇光。
这是事实,夜摇光轻轻的颔首。
汪浅月突然身子一软,好在一旁的汪孝宗将她搀扶住,将仿佛抽走了神魂的妻子搀扶起来,汪孝宗低着头行礼致歉:“侯爷恕罪,学生和内子并不知爹爹所犯之错,打扰侯爷,请侯爷多担待,学生与内子会留在总督府,侯爷若有传唤,必及时听候吩咐。”
汪浅月虽然流着眼泪,但也是咬着唇没有再多言。
明睿候有多看重其妻,从外间传的事迹可见一斑,它险些要了明睿候夫人性命……
“好啦,你就别再折腾两个孩子……”夜摇光打圆场道。
温亭湛实在是绷不住被夜摇光逗乐,汪浅月都已经双十年华,汪孝宗就比夜摇光小一岁,她竟然称呼人家两个孩子,真是看谁都是孩子,所以都能够包容。
“看在夫人的情面上,既然本官的夫人不追究,本官也愿意给它一个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就得汪三姑娘你自己争取。”温亭湛终于缓和了脸色。
“但凭侯爷吩咐。”汪浅月灰暗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你随我夫人一道现在回温州府,见一见它……”温亭湛将他的要求一一说了出来。
因为金子没有来,温亭湛带着魅魉留在沈河县,顺便接着调查一番,再从旁指点一番高寅,夜摇光就立刻带着汪浅月一个人回了温州府,是连夜出发。
到了初六天渐亮的时候,夜摇光悄无声息的带着汪浅月到了关着蚌精的牢房,看似普通的牢房里,有夜摇光亲手设下的大阵。
“爹爹——”一看到蚌精,汪浅月就飞扑了过去。
蚌精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是惊骇恐惧,最后是冷声的质问:“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