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要满足这两个条件,那荣三爷就自始至终是个灵修,这怎么可能?荣家一家子凡人,生下了一个灵胎,也有这种先例,比如她不也生下来广明,广明不就是灵胎。但广明再是灵胎,他本体还是个人啊,怎么可能变成了一条鱼?
“头疼。”夜摇光拳头抵着额头。
握住夜摇光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温亭湛轻声道:“别忧心,你现在首要的是腹中的孩子。”
夜摇光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产子,每次看到夜摇光好像一日比一日大一点的肚子,温亭湛就有点胆战心惊。
“那这件事到这里得先告一段落?”夜摇光有些不甘心。
“就目前而言的线索,暂时只能如此。”温亭湛无可奈何道。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这样的摸不到头绪,仿佛有千头万绪,却无从下手。荣家固然是有鬼,但这个鬼是谁,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污蔑,一旦有误判在前,日后就落了下风,陛下那里不好交代,就连邱玥环看到荣三爷不是人这样的说辞,也不能对外人言。
“也不知道,经此一事之后,他们会不会选择蛰伏。”夜摇光担忧。
他们夫妻这才刚刚到苏州上任,就把他们逼到了这种地步,算上鲤鱼精,和给汪浅月下咒的灵修,他们已经折损了他们两员大将,还有个指使给汪浅月下咒的灵修,不论是不是荣三爷,至少是将对方重创。
温亭湛至多在江南六年,蛰伏六年对于灵修而言只是弹指间。
还有陛下,陛下的身体很可能是撑不了六年的光阴。
其实从荣三爷这样突然消失无踪的举动来看,就连温亭湛都觉得他们很可能已经选择撤退,躲避他的锋芒,等到他被调任之后,再冒出来。
当然,温亭湛和夜摇光并不知道他们手上有海之灵,为了这个东西他们双方已经不死不休。
既然对方躲得毫无踪迹,温亭湛也只能和夜摇光继续他们应有的生活。
夜摇光就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待产,而温亭湛却被安排了太多的事情。
首先就是两省的政务,税收,农业,各地官员的考评。按照他的性格,他是想要亲自微服去走到各府各县看一看,但由于夜摇光产子在即,温亭湛也就将这个计划搁浅。
二月底的时候,荣朔南夫妇带着荣寻亲自上门对夜摇光表达了感谢。
夜摇光和温亭湛也是热情的招待,虽然荣家有鬼,但那是在公。于私夜摇光对这夫妻两是没有任何反感,尤其是宣桐是宣家的女儿,荣寻又是那副模样,只不过也不会不提防。
“侯爷,寻哥儿可以拜你为师么?”就在夜摇光和温亭湛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大门口,荣寻歪着头,仰望着温亭湛,黑黝黝的眼睛满是光华的看着温亭湛。
荣朔南和宣桐都是一怔,显然还是荣寻自己的突发奇想,甚至没有问过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