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的背后站着缘生观,千机师叔一日没有飞升,那家伙一日没有达到独霸的境界,就一日不敢亲自对夜摇光下死手,正如元家父子一样,而他也不是他们这些灵修想杀就可以杀的人,毕竟他身上有吉神相护,如若不然他就成了元奕的刀下亡魂。
论这世间最想让他死的人,元奕绝对是排在前头之人。
这次文赛是个好机会,并且他们沉寂了这半年,也已经胸有成竹安排妥当。
如果这个时候再和夜摇光产子撞上,只怕他也不能专心应对,他们夫妻很可能会被逐个击破,温亭湛当初拒绝,自然有看重妻儿的缘故,同样也有这一层考量。
“他们怕是故意,敲山震虎。”古灸听了之后,联想到温亭湛方才的话,“若是允禾现在去查学子的底细,他们又这般神秘莫测,只怕就是为他们调查,届时他们就便于寻目标。”
古灸背脊一凉,这一计不可谓不毒,指不定温亭湛最后还沦为替他们背黑锅之人。
“学子全部的生辰八字,他或许不知道,但他至少知晓一个。”温亭湛推测道,如此才能够装腔作势。
“可我们不知道他知晓的是哪一个学子。”古灸皱眉。
关键是他们现在还不能去查学子的命格,这是在帮凶徒搭梯子。
“金枪散血雾……”夜摇光呢喃一遍,“阿湛,我觉得它把金放在在首位,绝不会是因着金木水火土的迅速,属金之物何其多,它既然是直言了金枪,我们可以从枪下手。”
“若是它要倒着来呢?”温亭湛抬眼看着夜摇光。
“土布……”夜摇光颦眉,“这个就更好查,虽则来往学子贫富皆有,但学子心中总有点重视这场文赛,携带土布者应该没有几个。”
土布就是麻布,学子大多都是穿着各自书院的学服,各大书院的学服都是较好的布料,不存在麻布,当然学子不可能一直穿着学服,可夜里就寝的衣衫,怎么也不可能用上麻布,多不舒服?这大热天,语气穿着麻布睡觉,不如光着身子睡觉。
“土布埋尸毒,未必是指学子带来的土布,就好比金枪散血雾,也未必是学子带来的金枪……”温亭湛觉得这件事范围太广,他们现在来做防患已经来不及,这第一个人,怕是保不住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明知有丧心病狂之人要草菅人命,却什么都做不了么?”夜摇光有些无力,明明人还没有死,明明他们已经知道有人要害人,可他们却拯救不了这一条即将逝去的鲜活生命。
古灸见此,和温亭湛无声的道了别,就起身离开。
等到屋子里只有夫妻二人,温亭湛上前将亲自揽入怀中:“我想,这也是他的用意之一,它要让你知道,有些人并不是你怀着一颗济世之心就能够挽救。它的目的就是击垮你的信念,因为你的信念危及到了它的利益。摇摇,我们不能中了它的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