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已晚,但这件事影响极大,人命关天。
温亭湛也是立刻派了卫荆去将那位衡阳书院的学子请了过来。
这位学子叫做朱候,被传唤而来有些忐忑:“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你说你今日亲眼看到乔洋在赛场?”温亭湛温声问道,“且你们是一块上去留血?”
“回禀大人,学生今日和乔洋是一道去了赛场,恰好我们又坐在一块儿。”知道温亭湛的用意,且温亭湛的态度亲和,朱候立刻安了心,“因而我们是一道上台,因着上午是书赛,我们书院并无此类人才,也就没有参加,去的人并不多,只有山长和学生、乔洋两人。”
温亭湛听了之后,不着痕迹的对着卫荆点了点头。
卫荆便悄无声息退下。
“你们在赛场可有谈话,他可有异样?”温亭湛接着问。
“比赛太过精彩,我们俩倒不曾多说其他,就是对几位参赛者压了压输赢。”朱候仔细的回想之后,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乔洋并无异样。”
温亭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是在哪一片石片上留的血么?”
朱候一懵,硬着头皮道:“若是按照当时那般铺排,学生应该能够记得大概位置。”
“幼离你去看看开阳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没有,若是哄睡了让他去搬两个晨间的桌子过来。”夜摇光立刻侧首吩咐。
宣开阳和荣寻在他们去了案发现场之后,就去哄两个小的孩子歇息,幼离才刚刚走了两步路,宣开阳就牵着荣寻走了出来,幼离立刻上前将夜摇光的话转达,宣开阳转身就离开。
很快就搬了两张案几过来,夜摇光上前搭把手,从白奇手里接过锁魂圈,交给温亭湛。
当时是温亭湛铺排,温亭湛一定记得更加的清楚,位置的精准更方便朱候寻找。
果然,朱候正在案桌的后面,目光就亮了一下,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走到了中间的位置,然后沉思着,在那个地方小步左右移动,似乎在更加精准的确定具体的位置。
也许是太想在温亭湛这里表现好一点,他来回踱步了半响也是摇摆不定的样子,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渍,虽然白奇看不见,但是听着他的走动声以及渐沉的呼吸声,依然猜到了他现在的焦灼,便声音和蔼的开口:“不用找出确切的位置,你将你觉得有可能的范围圈出来便是。”
朱候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连忙指出两排三行相邻的六块:“应该是这六中之一。”
白奇被白野推到近前,白野将朱候指出来的六块坐标告诉白奇,白奇的手里出现一个类似于指套的东西,宛如拨动琵琶弦一般在第一块上轻轻一拨。
朱候没有任何反应,白奇就下移换了第二个,朱候依然没有动静,白奇换了第二行第一个,接着是第二行第二个。
“嗯?”白奇才刚刚拨下去,朱候的大脑一阵晕眩,他发出一阵闷哼,然后伸手敲了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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