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广明太过于寂寞,失了天性,至于让蒹葭做广明的坐骑,也只是一个让蒹葭正大光明留下的理由罢了。
夜摇光弯了弯眉眼,然后目光就专注的落在了广明的身上。
源恩也很通情达理:“天色不早,小友与温施主不如留下歇息一日。”
这正是夜摇光心中所想,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她到底没有到了规定可以看望广明的时候,之前纵使来过,也不曾在广明生辰以外的时日留在这里过夜。
夜摇光正要牵着广明的手离开,广明对着夜摇光行了个礼,捧着优钵罗花就不发一言的走了。
一头雾水的夜摇光看向源恩,源恩只是笑了笑,也转身飘走。
雪鹿也跟着广明后面亦步亦趋,一下子大殿的门口就剩下了他们俩夫妻,两夫妻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迈步走下了大殿,就有小沙弥走来,将他们请到了他们一直以来到了这里后歇息的屋子里。
“阿湛,我给你重新伤药。”夜摇光从芥子里取出伤药。
“你也需要擦伤药。”温亭湛看着夜摇光的手腕。
用五行针割得不是很深,应该没有伤及筋脉,加上夜摇光的修为要控制很容易,温亭湛当时也只是用帕子简单给夜摇光缠上而已,这会儿依然放心不下。
“好,我们都擦。”夜摇光冲着温亭湛一笑,抬眼就看到广明端着一个木盆走过来,他的身后是雪鹿,蒹葭知道夜摇光和温亭湛来了,也跟在雪路后面,然后跳到案桌上。
在佛门圣地,蒹葭是不可以化形,佛家不能随便接纳女人就留,最多是留下香客行个方便一两日。夜摇光伸手摸了摸蒹葭的脑袋,唤来蒹葭一声软绵绵的喵叫声。
这个时候广明将端来的盆子放在了凳子上,对着温亭湛道:“父亲,广明为你净手。”
“广明,你父亲……”
夜摇光正要说温亭湛的手现在不能碰水,但却被温亭湛制止,那是一盆非常干净的水,水还是冷水,温亭湛伸手正要用嘴要开打结处,广明和夜摇光同时伸手,夜摇光顿了顿,广明倒是很自然的给温亭湛解开左手,见此夜摇光给温亭湛解开右手。
白布一拆开,就看到很多地方其实一整片指甲都已经脱落,看得夜摇光心里疼痛不已。
广明的一双小手,抓住温亭湛的手腕,将温亭湛的手浸入了水中。夜摇光不知道温亭湛是怎样的感受,但是那样意志力刚强的温亭湛,虽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好几下,一定很痛。
夜摇光看向广明,却见他的手在水面上隔空一划,似乎有零碎的金色光洒落下去,但水却一点动静没有,可夜摇光却肉眼能够真真切切的看到温亭湛指尖的伤在一点点愈合。
这简直不可思议,她目光充满震惊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