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不过此事朕既然交给了明睿候彻查,适才朕也询问过,明睿候恳请朕再宽限几日,朕已经应允。”
“父皇。”兴华帝话音一落,广安王就已经站起身,“父皇,事关皇室血统,现下已然闹得满城风雨,谣言已经传了两个多月,明睿候却一点证据也没有查到,实在是办事不利。不过明睿候素来雷厉风行,此次之事耗时颇多,倒是令人费解。”
“王爷教训的是,的确是微臣力有所怠。”温亭湛很是谦和的站起身大方承认。
“是力所有怠,还是心有所怠,那就只有明睿候心里明白。”广安王意有所指道。
“王爷慎言,微臣对朝廷之事,对陛下之命,素来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懈怠。”温亭湛背脊笔直,“实不相瞒,此事在陛下下旨命微臣调查之前,微臣已然听到了些风声,这才以巡查为由,亲自去了徽州,可此事到底发生在三十多年前,又是出在宫内。微臣便是再有几分急智,身在苏州也实在是鞭长莫及,故而才恳求陛下宽限数日,让微臣能够在帝都多查一番。兹事体大,需得谨慎周全。”
温亭湛的话得到了不少大臣的认可,并不是因为和温亭湛有交情他们才站在温亭湛这一边,而是事实如此,温亭湛不过才二十五,三十多年前他尚且没有出生,他身兼两省在江南一带政事上没有疏忽,还亲自去了徽州调查,已经是能人之不能,封印之后将两江安排的妥妥帖帖,马不停蹄的上帝都,到了帝都也没有一日闲着,其尽心尽力有眼睛之人都看得见。
虽然没有人站出来为温亭湛说话,可大部分人的神情已经表达了他们的想法,至少这个时候和温亭湛有利益冲突的人也好,和温亭湛不合之人也罢,都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责温亭湛,足见温亭湛的话没人可以反驳。
“明睿候劳苦功高,身兼两省,前无先例,却依然将两省治理的井井有条,适才是本王冒犯。”广安王倒是很会给自己找梯子,对着温亭湛遥遥一敬,“明睿候切莫介怀。”
“岂敢。”温亭湛也端起酒杯,“王爷念及兄弟之情,对此事心急也是情理之中。”
广安王目光冷光一闪而过,转过身对兴华帝道:“父皇,明睿候倒是儿臣的知己。自从九弟之事被暴露出来,儿臣实在是日思夜忧,这等传言实在是诛心之言,是国事也是事关儿臣之家事,因此儿臣也颇为费心思想要力破谣言,便派人去了宣州一趟,倒是有所收获。”
兴华帝看了看温亭湛,又看了看广安王,最后目光落在萧士睿的身上。
萧士睿便站起身道:“四皇叔今儿乃是除夕,四皇叔一心为九皇叔着想,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到过了年关,再向皇祖父奏明也不迟。”
“太孙此言差矣,事既已至此何不说个清楚明白,也好堵住悠悠之口。”广安王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