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知道这件事,并且笃定福安王是陛下的亲骨肉。”
夜摇光听着点头:“那他在这出戏里到底是扮演什么角色?”
既然单久辞早就知道福安王的真实身份,不应该摆明着和温亭湛抢人啊,这不是故意露出痕迹让温亭湛去怀疑?那他就应该巴不得,甚至亲自制造一些证据给温亭湛,让温亭湛掀开福安王就是假皇子,到时候再证明福安王是真皇子,温亭湛诬陷残害皇子的罪名跑不了。
所以,单久辞不是冲着温亭湛而来。
“我方才不是说,我们还得感谢他么?”温亭湛望着夜摇光道,“其实大鱼的确已经做了很多充足的准备,包括那位莫兰口中的老宫女萃琴,也是大鱼的一枚棋子,若是我真的寻到了她,只怕就一脚踏入深渊,距离摔得粉身碎骨已然不远,单久辞将她带走,留了杜四叔给我,就是在给我指路。至于他为何这般做,自然不是与我惺惺相惜。”
唇角的笑意加深,温亭湛道:“而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和福安王彻底一刀两断。”
“何意?”
“他做福安王的谋士近二十年,他是福安王的人已经是所有人眼里根深蒂固的想法。他若是彻底背离福安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单家的名声会受到他牵连,而且许多事情并不是他撒手不管,就能够撇得干干净净,就好比这一次霍家之事。还有,他与福安王共谋十多年,福安王手中如何能够没有他的短处,他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彻底的将这些断得一干二净的时机。”温亭湛黑眸之中划过赞叹之光,“而这就是一个时机。”
认真的想了想,夜摇光摇头:“我还是没有懂。”
“若是我没有料错,单久辞之所以选择福安王,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早早就握着至关重要的证据,来证明福安王是皇家血脉。这件事他还早早的就告诉了福安王,只怕就是要用来对付最后一个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比如士睿。”温亭湛为夜摇光解惑。
夜摇光心下一惊,如果单久辞早就知道这件事,如果单久辞准备拿这件事对付最后一个人,比如最后是萧士睿,等到其他人都已经没有竞争力,单久辞让福安王自爆出这件事,而后逼得萧士睿亲自去彻查,查出来的结果却是福安王不是皇子,等到他为福安王宣判死刑的时候,福安王再来一个绝地反击!
这件事就是萧士睿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的陷害他,到时候证据充足,萧士睿为了皇权,连这样的毒计都能够想出来,不论是兴华帝,还是朝臣们只怕都要对萧士睿失望透顶。
这一场计中计,不可谓不毒,简直是百发百中,招招毙命!
深吸一口气,夜摇光却想到了更深一层:“所以,福安王一早就知道自己是皇子,在帝都掀开这件事的不是旁人,就是他自己,而他要对付的人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