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书意的结案陈词,是两者之间有矛盾,这个侍卫据说在承郡王府不守规矩,不服管教才被驱逐。
关于细节,魏临也已经把相关记载都调出来,这个戏班子曾经享誉一时,当年出入都是达官显贵府邸,四十年前也曾经去过那时候连国公府都还不是的宁家,后来渐渐没落。
“之所以没落,是因为戏班子的那位台柱子病逝,少了她整个戏班子都少了魂,慢慢的也就极少人再追捧,这戏班子也就越发无人问津,最后销声匿迹。岳大人推测,当年这戏班子和承郡王府的侍卫结仇也应该是那时候,只不过两者都已经入了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仇怨。”魏临轻叹一口气,“这事儿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若非岳大人偶然遇上了这一堆尸骨,只怕这案子要随着时间将白骨风化而永远埋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温亭湛淡淡的回了一句,将看完的案录和资料合上还给魏临,“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夜摇光惊愕的看着温亭湛,这就知道了?魏临也是惊讶非常。
“早些歇息,明早你们不用来送我们夫妻,我们天不亮便会离去。”温亭对着他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夜里,夜摇光也没有多问,夫妻两一夜好眠,次日果然是魏临夫妻还没有起身,他们就已经回到了海津府,温亭湛练了会儿功夫,就去和起身的龚西政二人商议。
用了早膳,一行人就正式去拜访承郡王府。
到了承郡王府,温亭湛说和夫人有话单独和承郡王谈谈,到了幽静的偏厅,夜摇光没有想到温亭湛竟然会对承郡王开口说这样的话:“郡王爷,宁世子被您埋在何处?”
所有人都是一惊,纷纷看向温亭湛,唯有承郡王先是不解,旋即疑惑的看着温亭湛:“侯爷,这话是何意?”
“郡王爷大抵不知道,我与天一居关系匪浅,两年前的郡王世子被买了命,这事儿我一早便知,而这个买凶的人——正是您。”温亭湛不理会承郡王,噙着一抹浅笑,“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伪装才能够让一个人明明已经被移花接木,却依然能够瞒得过所有人,后来我才想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冒牌货很早很早以前就被有心人亲自培养,一举一动无不模仿着郡王世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代替对方活着。”
“听闻温大人断案如神,却没有想到温大人所思所想如此匪夷所思。”承郡王皱着眉,不大赞同的看着温亭湛,“温大人,老夫听不懂你所言,我自己的儿子我如何会买凶将之杀了,就算我们父子当真有解不开的结,我又岂会再寻个人代替他活下去。”
“很简单,宁王世子他不是您的儿子,而你是被迫给他荣华富贵,如果他死了,您的秘密就兜不住,一个不慎可是要满门抄斩,甚至动摇皇室根本。”温亭湛的目光幽深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