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宁绪洲死了,也有人照顾她,让她不至于成为卖身求存的人。
放眼整个海津府,得罪了承郡王府宁家,和承郡王府嫡出世子之死扯上关系的人,就算承郡王不追究,也有的是一大把人阿谀奉承,自以为是的想要替承郡王出口恶气,以期待让承郡王多看他们一眼,从而践踏她。
那么镇定自若的夏挽,如何能够看不明白?这就和她的反应有些违和,也是从见过夏挽的第一眼,温亭湛就把凶手锁定在了承郡王本人身上,只有承郡王才能够让她这么心平气和。
“摇摇,信。”温亭湛将手伸到夜摇光的面前。
他有很多东西在夜摇光的芥子里,什么东西是什么他从来不说,夜摇光也是随手放进去,信就更加数之不尽,但夜摇光就知道温亭湛要的那一封特别厚,在从苏州出来前交给她的。
这份默契,让从夜摇光的手里接过信的温亭湛眼底荡开融融柔光。
“郡王爷要的答案都在里面,接下来要如何做,郡王爷想必明白。”温亭湛递到了承郡王的手上,就牵着夜摇光的手离开。
走过长廊,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袍,院子里的寒梅随风而来,夜摇光忍不住侧首看着目不斜视,从容往前的温亭湛,他的轮廓不是那种刚毅的男子,但线条流畅,他的五官既不阴柔也不刚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刚柔并济,他的眼睛如深海之中的黑珍珠,幽深神秘,华光内敛。
青丝飘扬,清眸拓墨,丰神镌刻,毓灵内秀。
这就是她的夫君,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他都是那么的雍雅清华,让她骄傲而又迷恋。
她就这样任由他牵着手,走到了正堂,知道喻擎和龚西政迎了上来,才回过神。
“温大人,案子……”龚西政试探性的问。
“案子已破。”温亭湛回答。
“已破……”
龚西政和喻擎眼底都是惊骇莫名,他们来了这里半个多月一筹莫展,温亭湛就来了三日……
案子就已经破了,还有两日就是年关,他们还以为又要拖到年末,却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赶回去和家人团聚,共同守岁,要知道海津府比邻帝都,可是很近的!
“那凶手是……”喻擎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他从来不怀疑温亭湛的判断,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凶手到底是何人。
龚西政也是万分期待的看着温亭湛。
“此案凶手共有三人,二位大人可亲自去问郡王爷,若是手脚快,今晚便可以出发呈上帝都,等待陛下发落。”温亭湛礼貌的含笑回答,“明日一早我们夫妻便会离开海津府,若有疑问之处,二位大人见过郡王爷,再来寻下官便是。”
言罢,温亭湛和夜摇光就相携离开了承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