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地万物,各有面貌。只要心中没有恶意,不论是什么生灵,都是值得被尊敬。
“嗯。”夜摇光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静静躺着的荣寻,“我只是不知道等他醒来,该对他说什么。”
装不知道是不可能,这孩子这样的聪明和敏感,既然猜到了亓是鲛人族。她又恰好将他带到了鲛人族,定然会猜到她对他生父的一切了然于心。
“他若问,便如实相告。”温亭湛没有太顾及什么,“摇摇,我们不能总是把孩子当做孩子,在禁门之内,荣寻理智足以证明,他已经到了可以自己明白是非的年纪,他拥有分别对错的能力。他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他承受不了一点打击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做母亲的哪里能够真正的把这么小的孩子当做大人来看待。”
荣寻她也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乖巧伶俐。就算知道他能够承受,能够明白,能够自己挺过这一关,可夜摇光依然不能不为此而担忧,这就是作为长辈的心理。
明白是一回事,释怀又是一回事。
温亭湛便不再宽解。
很快,荣寻就醒过来,刚刚开始还有些目光恍惚,清明之后就变得格外的沉默。
夜摇光心疼不已:“寻哥儿,你有没有不适之处?”
“师娘……”荣寻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他看向了一侧的宣开阳他们,终究是低下了头。
“我带着桃桃他们出去走走。”温亭湛先一步开口,荣寻这模样是想问清楚,但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毕竟他不知道夜摇光乘着空间跟着他入了禁门。
“你想问什么?”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夜摇光柔声开口。
荣寻垂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抬起头:“师娘,我爹他在何处?”
“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将他引出来。”夜摇光看着荣寻,没有任何闪躲,目光沉静,“你父亲,和我们夫妻不死不休。”
荣寻的睫毛颤了颤,他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像是在抑制自己,可小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抖动。
夜摇光轻叹一声,将他揽入怀中:“是师娘不好,师娘不应该带你来这里。”
便是如温亭湛所说,荣寻命中必然有这一遭,可等他再大一点,等他已经接受了父亲的死,再知道全部的真相,也不会像如今这么痛苦和挣扎。
毕竟是亲身父亲,有几个有人性的孩子,能够坐视自己的生父死去。
荣寻靠在夜摇光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于师娘的温暖和善意,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轻声的问:“他……父亲,做了很多错事是么?”
“寻哥儿,作为一个外人,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诋毁你的父亲,哪怕他的所作所为让我忍无可忍。我不去评论他的行为对与错,我只能告诉你,他正在做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会害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