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痕迹。
在褚家一无所获,夜摇光转身去了天牢,她是要正大光明去看褚家的人,却没有想到被监管给拦下:“王妃恕罪,褚家要犯,若无陛下手谕,无人可探望。”
“这是何人立下的规矩?”夜摇光眸光清冷。
监管把头低着得更低:“弑君重犯,理应如此。”
“先皇尸骨未寒,新君未立,难道就无人审理?大理寺卿在何处,让他来见我。”夜摇光不欲与这个做不了主的人谈话。
“王妃是为陛下遇刺而归,想要去看一看褚家人,有何不可?”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夜摇光转头就看到是一身官袍的岳书意。
他已经留起了长须,士睿登基后撤了中书省,重设宰相一职,这些年岳书意一直是丞相。
“相爷……”监管竟然连岳书意的话都没有听。
“让王妃进去,若有意外,本相一力承担。”岳书意威严下令,“本相为百官之首,难道还驱使不动你一个小小的狱官。”
“小人不敢。”监管被吓得连忙打开了牢门,“王妃,相爷请。”
“如今的朝堂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夜摇光和岳书意一块走,不由轻嗤一声。
“陛下驾崩,汉王重病,陛下膝下无子,宗亲蠢蠢欲动,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岳书意轻叹一声。
正是因为人人都有了小算盘,势力分化,各显神通,百官也是惶惶不安,生怕站错了队。
财帛尚且能够动人心,更遑论是天下至尊之位?
现在的朝堂人心浮动,身体里躺着萧氏血液的人都有心思;没有的人也想要趁乱崛起,早日投了从龙之功,岳书意的门庭这几日都快被踏破。
“皇后娘娘腹中难道不是皇嗣吗?”夜摇光质问。
“娘娘接连诞下几位公主,尚且有两月才能分娩,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岳书意无奈一叹,就连他和单久辞都不敢挺身而出,倘若皇后再生下一位公主,他们就会被扣上居心叵测的罪名,他倒是无所谓,除了女儿基本就是孤家寡人,可单久辞背后还有一族的人。
若是夜摇光和温亭湛再不回来,他也只能站出来,以命作赌,赌皇后娘娘会殿下皇储。
夜摇光也明白他们身在其位的为难,她是知道喻清袭腹中是个男孩,可别人不知道。
“这几年,帝都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夜摇光向岳书意打听。
“为何有此一问?”岳书意问。
“士睿是帝王之命,我去了褚家,绝非寻常刺杀。举凡修行者,无论是正途还是邪道,妄自对帝王下手都是犯了忌讳,可我丝毫感觉不到有反噬异象,是在诡异至极。”对于于是也,夜摇光并没有隐瞒。
“什么样的修行者可以杀帝王而不被反噬?”岳书意又问。
“大气运者。”夜摇光眸光一冷,“这种大气运者,并非天生的气运,而是吸纳四面八方,气运之子的气运纳为己用。气运混杂,天道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