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纯洁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除了上大学去宾馆开过几次房以外,分手之后,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我们只是精神伴侣,不是肉体上的情人。”
“你们在一起一个多小时,方辉有没有离开过你的卧室?”
“哦,他去上了一次厕所,只用了两三分钟。”
“他上厕所时,你在哪里?”
“我在卧室里呀,我靠在床头上闭上眼睛养了一会儿神,我很少熬夜的,过度的兴奋之后我感到有点疲倦。”她抬起右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你目前还是我们的嫌疑人,请你不要离开本市,如果有急事要离开的话,请打电话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到可疑的事,请及时给我打电话。”江一明把名片递给之后就结束了询问。 他们走出别墅,上车之后,江一明上公安内部网查询方辉的信息。发现方辉出生于1986年6月6日,住在江南区红海路118号的红海小区,是江南区文体局的办公室主任。
“江队,我认为方辉有杀人动机和时间,他可能借口上厕所,其实是去给李大成注射太攀蛇毒素。”周挺说。
“嗯,方辉有杀人嫌疑,如果他真的是晚期肝癌患者,他知道最爱的人被李大成家暴,他会奋不顾身地替梁暖玉除掉李大成,不过……我们还是要去询问方辉,看他怎么说。”
“如果方辉是凶手,那么,梁暖玉应该是帮凶,她在酸奶里下了安眠药,不是像梁暖玉说的那样:是为了不让李大成知道她和方辉的幽会,而是不给李大成醒来反抗的机会。”
“对,如果真凶是方辉,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哪怕梁暖玉是帮凶,只要方辉一口咬定是他一个人干的,那么法官也无法给她定罪……为什么梁暖玉不和我们说他们幽会时,方辉没有离开过她的卧室呢?”
“梁暖玉就是想把自己的罪责推给方辉埃”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不完美的警察,只要时间足够,我们一定能把梁暖玉揪出来。”江一明自信地回答。
他们去方辉家里找他,方辉的父母都说他在省肿瘤医院肝脏科住院,并把病房号告诉他们。他们又驱车赶往省肿瘤医院,到那里之后,把车停进停车场,然后乘电梯来到住院部11楼。
他们先找到肝脏科的主治医师胡溪云,向他询问了方辉的病情。胡溪云告诉他们说:方辉是肝癌IV期,但是因为方辉比较年轻,所以仍然建议他住院治疗,他是6月16号来住院的。
“为什么他以前不来住院呢?”江一明觉得蹊跷,他是国家公务员,可以报销大部分的医药费,不太可能存在治疗费用的问题。
“是这样的,他需要用进口药才有最好的效果,国产药物效果微小,进口药非常昂贵,而且不能报销,比如德国拜耳制药公司生产的甲苯磺酸索拉菲尼片,一盒就要15600元,他需要筹到足够的钱才能住院。所以拖了一段时间,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期。”
“他的肝癌能治好吗?”
“不可能治愈,只能延长生命。”胡溪云浅浅地笑着,似乎在笑江一明的无知,忽然觉得不对,马上把嘲笑收起来。
江一明本想问一个简单的刑侦知识反击他,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只是笑了笑说:“恕我无知,真是术业有专攻呀。请问你知道方辉医疗费是从哪里筹集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他歉意地说。
“如果他一直治疗下去需要多少钱?”
“100万元以上。而且只能延长一年左右的生命。”
江一明对他说声谢谢,就和周挺走出他的办公室,来到1121房。这是一个单间,住一天需要260元,也是不能报销的。而方辉的妻子是兴华制衣厂的文员,月薪只有3500元,方辉的月薪7000元,除去社保之外,实际上拿到的钱才5000元多一点,哪来的巨款交医疗费呢?
江一明立即想到梁暖玉,她与方辉之间应该有利益交换,她出钱为他治病,他则为她杀李大成。案发那天他们不是去幽会,而是去谈价钱,当然,目前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