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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亲王咬牙道:“一定是马氏,她只是嫉妒你罢了,我回头便好好说她一顿。我不喜欢她,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让她别每天都只想着针对你。”
朝颜同情地看向这位四婶——真是太惨了。
马氏已经气歪了脸,手都要将手帕给撕碎了,只是她似乎还打算继续听下去,这才用最大的理智强压下怒火,没有立刻冲出去。
柳靖荷和柳靖萸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奇:从这对话中,她们多少也听出了礼亲王和苏语的暧昧之处。
苏语的声音听起来柔弱又无辜,“我不怪她,你也别再找我了。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待她,就当做那一夜,只是一个美梦吧。”
“我今晚之所以特地跳那支舞,也只是为了告别。”
“从今以后,你便忘了我吧。”
马氏的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马氏直接冲了出去,带着滔天的怒火。她动作太快,朝颜等人都拦不住,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朝颜和柳靖荷等人面面相觑,连忙也从假山另一头绕了过去,然后看到苏语被马氏一巴掌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马氏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都一把年纪了,还勾搭自己的小叔子,你还要脸吗你?你既然那么爱勾引男人,怎么不干脆去青楼?要不我将你送到满芳楼好了,让你勾引个够!”
苏语被她直接打懵了,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礼亲王的会面会被其他人看到,更让她惶恐不安的是,她不知道马氏等人到底听到了多少。
礼亲王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恰好看到语儿在这里,所以同她说几句话罢了。”
马氏冷笑着看着他,“语儿,你喊的还真是亲热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做出这种事情,对得起我吗?”
礼亲王这时候还咬死了不承认,“你看看你,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还这样撒泼,岂不是让晚辈看热闹吗?”
然后他转头正气凛然地对朝颜道:“你四婶便是这个性子,说风就是雨的,你们可别同她见怪。”
朝颜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当然不会见怪,四婶也只是气急攻心才会这样。”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充满了好奇,“不过刚刚三婶所说的那一夜,指的又是那一夜?”
这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柳靖萸也是按耐不住的好奇,脸上写满了八卦。她觉得这趟出来真是不虚此行啊,至于四婶马氏是不是在利用她们,柳靖萸才不在乎呢,能够听到这样的惊天大八卦,便已经值回票价了。
礼亲王柳嘉桦没想到朝颜她们居然将话给听全了,无法再维持住原来的脸,强颜笑道:“你们听错了。”
朝颜转过头问柳靖萸,“五姐姐,我刚刚可是亲耳听到三婶和四叔之间有着美好的一夜的,你有听到吗?”
柳靖萸也是不怕事的主,笑道:“那么大的声音,听不到的人才是聋子吧。”
她看向苏语的眼神带着厌恶和鄙夷,“三婶平时倒是言之凿凿地说要芮莹从一而终,自己却勾三搭四的。”
真是不要脸!
柳靖萸早就烦苏语那些恶心人的做派,加上她同苏芮莹关系其实还不错,知道更多的内情。若不是苏语的怂恿,苏芮莹又怎么会不得不守寡,嫁给一个早死的人。
苏语听到这些,饶是她平时心机百出,这时候也忍不住眼前一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完了!
马氏听到几个侄女都站她这边,再看苏语那张保养良好的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直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往苏语的脸上划了过去。
即使是美人,当被毁容时发出的尖叫声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马氏这一闹,顿时将事情给扩大化了。
她下手的时候,可没有留情,苏语的下巴到眼角的位置,是鲜血淋漓的一道伤口。若不是苏语最后躲闪了一下,只怕眼睛都要遭殃。
马氏敢这么闹,自然是有底气的。就算这事传出去后,也没有人会说她不好,毕竟是苏语先勾引她丈夫在先。先前马氏听到有宫女说他们两人之间不对劲,还不相信。直到宴席上,看到丈夫随着苏语离开,加上有人同她通风报信,这才彻底信了。
因为担心丈夫抵死不承认这件事,马氏才拉上了朝颜等人作为见证。
她在成功给苏语毁容以后,现在则是在太后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嫁给他这些年来,也称得上是贤良淑德。无论他看上什么低出身的女人,我都眼一闭,纳进门了。几个亲王中,就属我们后院的妾室最多。只是我没想到他还不知足,直接同自己的嫂子勾搭上了。婶娘,你得为我做主啊。”
马氏眼眶通红,看上去那叫一个可怜。
太后听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在听到马氏划伤了苏语的脸后,就急急忙忙过来了,不曾想却听到了这么一则的消息。
马氏点点头,“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吗?不信,您问朝颜她们几个孩子,她们当时也是在场的。”
太后的目光移到了朝颜她们身上。
朝颜和柳靖荷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语言是绝对的客观,没有半点的添油加醋,毕竟事实就已经足够劲爆了。
太后听得额头直冒青筋,气得胸膛不住地起伏,说道:“那个贱人!”
“我当时看着她就觉得她不安于室,只是云飞喜欢她疯了魔,我们也只能成全他。云飞这些年对他不可谓不好,她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可没忘记,在宫里的这段时间,苏语对他儿子也是欲拒还迎,若不是他儿子本身立得住,加上她又防范得紧,早被她得手了。
想到这点,她就干脆自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这女人,难不成想将大穆皇室的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中吗?
这时候,醇亲王柳云飞冲了进来,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马氏,“弟妹,你就算不喜欢语儿,也不该往她身上泼脏水,还趁机伤她啊!”
“亏得语儿平时总是为你说好话。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马氏都呆了,咬牙道:“陷害?她自己做出这种不堪耳目的事情,还好意思说是我陷害的?”
柳云飞道:“四弟都同我说了,你们夫妻之间的恩怨,何必非要拿语儿做筏子呢。”
朝颜在这一刻,收回了对这位三叔的同情——就这智商,活该他戴绿帽。
------题外话------
这两天都在家里,被拉着各种见亲戚,等周一回去后,再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