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名义上有两万多人,但堪用的不过五六千,还要执行其他任务,兵力也是捉襟见肘
效死营三百勇士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结成三人一组的战斗小分队,配合默契,凌厉稳健,将那些扑上来的左军逐一斩杀,只听阵前一阵阵的利器入肉的“噗噗”之声,左军尸体横七竖八躺倒一片,效死营的伤亡却很少,刘子光一个人就砍倒了四五十人,他一人冲在最前,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一队左军的长矛手看他孤身一人便围了上去,十来个人把他围住挺枪便刺,刘子光宝刀挥处,白蜡杆的枪杆顿时全断,反手再一刀,那些士兵胸前就都开了血口子,鲜血喷泉一般涌出,把刘子光弄得如同恶魔一般,全身都红了,不光是他,几乎每个效死营士兵的衣服都像是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样
左梦庚的手在微微发抖,这种烈度的战斗从未遇上过,按照兵书上说,十比一的兵力优势攻城是极有胜算的,可是现在人家根本不守城了,跳下来和自己肉搏,这样都拼不过他们,这仗怎么打?
刘子光握着宝刀对着左军们狞笑,他的刀锋指处,左军纷纷后退,哪还有胆子上前,不光士兵们,连军官们的胆子都下破了,打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看着这三百血人,左军个个心惊胆战,手里的刀枪都拿不稳了,整个战场一时间居然沉寂了下来
刘子光嘿嘿冷笑着将宝刀放下,一滴滴热血顺着刀锋滑落在地上,他索性把刀一扔,盘腿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旁若无人的点燃抽了起来,左军上千人在他面前十几步远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拥挤着,就是没人敢上前,刘子光抽了两口烟,轻蔑的瞧了瞧左军,厉声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尔等意欲何为?”左军噤若寒蝉,无人应声
,刘子光暗自冷笑,拿着刀子站起来,晃晃悠悠朝前走了一步,左军轰的一声一起向后退了半步,刘子光再走一步,他们又退了一步,不光普通士兵,就连左梦庚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大热的天居然脑后有一滴冷汗流下来,这个人太强了,他简直不是人,是战神!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入贺人龙的眼中,左军四千人都不能占上风,看来大局已定,现在出击必能事半功倍,他大喝一声:“全体上马!”一千五百养精蓄锐的骑兵齐刷刷的翻身上马,戴上铁盔,将得胜钩上的长柄战刀摘下来,马缰握在左手里,排成了三个波次的冲击队形
贺人龙大叫:“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给我冲!”随即五百名骑兵潮水一般奔出,顿时掀起一阵烟尘,过了片刻,第二波五百名骑兵也跟着杀出,贺人龙亲自领着第三波也冲了过去,朝着左军的后阵杀去
左军本来就心惊胆寒了,忽然听见右侧方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齐刷刷转头一看,烟尘滚滚,地动山摇,一片刀刃的光辉在阳光下闪耀,虎视眈眈的贺人龙部骑兵终于动手了
步兵惧怕骑兵是天性,左军勉强维持着的军心顿时垮塌,再也不顾军官的喝令,丢下兵器扭头就跑,整个军阵崩溃了,左梦庚被败兵裹挟着往后退却,幸亏他的亲兵队一直跟在身边保护着才没有被乱兵踩死
效死营虽然勇悍,但毕竟不是铁打的汉子,经过长时间的作战,体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刚才是刘子光硬充大瓣蒜为他们赢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现在看到左军崩溃,他们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一个个反倒没有了力气追击,都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贺部骑兵出工不出力,并没有借着这个时机斩尽杀绝左军,只是将左军赶到了岸边就勒住了马缰,任由左军残部登船而走,贺人龙带着部下来到造船厂城下,滚鞍下马,假惺惺的说:“侯爷,末将来迟,还请海涵”
刘子光怒道:“贺人龙你临阵退缩,见死不救,该当何罪!”说着抽出了刀子,贺人龙的亲兵们也赶紧抽出佩刀,这边效死营的士兵也围了上来,一柄柄沾满血迹的长刀和举了起来,几十把刀互相指着,将刘子光和贺人龙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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