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啊?我要是你,我都觉得臊得慌,没脸见人,我们家都不欢迎你,你怎么好意思待得下去啊。”
……
陆淮嘴皮子都说破了,叶良畴一言未发,就笑眯眯得看着他,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要不要吃糖?”
陆淮当时就怒了。
这人是什么意思,当他三岁小孩嘛,以为给他几颗糖,他就会出卖自己的亲姐姐?
这混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果然和他姐说得一样讨人厌。
后来陆舒云从楼上下来,他还幽幽来了一句,“你弟真难伺候,糖都不吃,脾气真大。”
陆淮从小到大,从没吃过瘪,可是他和叶良畴的对峙中,几乎没落得上风过,所以当他的两个外甥出生后,看到叶九霄第一句话。
“丑!”
叶良畴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叶云琛出生。
陆淮拧眉,“一个赛一个的丑!”
叶良畴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样,“胡说八道!”
这梁子从此就结上了。
此刻被他一拍肩膀,陆淮整个身子算是彻底僵了,说真的,他心底有些怵他这位姐夫。
“做舅舅的,对外甥要友爱一些,你现在也算是个社会人了,虽然在学校里,和学生还是不一样的,回头姐夫给你传授一些初入职场之道。”
陆淮悻悻一笑,放下筷子,“叶叔,姐,我吃饱了。”
“来,小九,云琛,咱们继续吃饭!”叶良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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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叶良畴拉着说了半天话。
“陆淮啊,虽然说我只是姐夫,但也你姐这么多年既当姐姐,也当妈,那我也算你半个父亲吧!”
陆淮脸当即就沉了。
这人专门把他拉到书房,就是为了占他便宜吧,那语气活像是他的老父亲。
从叶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事情了。
当时是盛都九月,虽已立秋,夏天的燥郁仍旧没有消散,夜风吹在身上还带着热意,秋蝉嘶吼着,试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陆淮刚刚到15楼,一打开电梯,就看到自家门口坐着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裹在阴影下,小小一个。
两只高跟鞋散落在走廊两处,她就光着脚坐在门口,长发垂在两侧,听到动静,才抬头看着他。
双眼通红,细细的吸着鼻子,见着陆淮,眼底又是一片雾气。
陆淮眉头拧紧,弯腰将她的鞋子捡起来,走到她面前,“谁欺负你了?”
许白栀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陆淮叹了口气,打开门,“先进来。”说着将鞋柜中的女士拖鞋递给他,“新的,我姐买了,从没穿过。”
许白栀应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往里走。
陆淮倒了杯温水给她,“说吧,到底怎么了?”
许白栀犹豫片刻,从自己单肩包里翻出一个放心盒子,直接递给陆淮,“喏,就职礼物,恭喜你找到工作。”
陆淮伸手接过,“不和我说说?”
“我也没什么事,我在你这里坐会儿吧。”
陆淮点头,直接进了自己卧室。
房门一关上,他就打了电话出去,“帮我查一下许白栀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
“先生,您稍等。”
陆淮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毕业出社会,大家觉得叫老师刻板,平常大家都统一口径称呼他为陆先生。
等回复的间隙,他打开许白栀送的小盒子,一个天空灰的领带,点缀着简单的花纹,上面还有logo,这牌子不算便宜。
“先生,许小姐今天从公寓出来,去了趟商场,就回了学校。”
“学校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出奖学金公示名单了,许小姐的名字被人换掉了。”
“什么情况?”陆淮摩挲领带的手指顿了一下。
那边似乎去查了些资料,过了几分钟才回复他,“好像是他们辅导员换的,说她之前篮球运动会上没有集体荣誉感,让学校蒙羞,就把她的奖学金给撤了。”
“换上的女生,和她关系据说非常好,同学之间也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只是事不关己,又是自己的辅导员,大家也不想掺这趟浑水。”
“许小姐今天去学校找过辅导员理论,也找过院系领导反馈,效果并不明显。”
“先生,这件事您要干涉?”对方低声询问。
“她应得的东西,没人抢得走。”
那语气小气又自私,护短又霸道。
陆淮这人有时候挺简单的,许白栀要是没能力拿奖学金,这事儿他绝不会插手,但是她的东西,应得的东西,平白被人夺去,那就不一样了。
觉得她一个人在外地求学,没靠山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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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这是要当人家靠山了?
你对你的邻居真好。
社会主义邻里情啊~啧啧
舅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叶良畴:要吃颗糖吗?
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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