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熟人介绍的,所以说话相对直接一点儿,“是雍正年间的东西,不过不带款儿,上拍肯定吃亏。但是我们也是做生意,要是按照市价儿收,也不太可能。”
“雍正的?莫不是和故宫里的一套十二色釉菊瓣盘是一类东西?”看来,周先生也是做了点儿功课。
“是官窑,不过故宫里的是一套,而且有的带款儿,有的釉下暗刻款儿。您这个是单只,而且没有款儿,鉴定全凭眼力。我这边说是官窑,但是再出手,没人会当面认。”唐易应道。
周先生点点头,要不是侯如海介绍,唐易也不会当面承认官窑,这已经算是给了莫大的面子,转而说起价钱来,“我查了拍卖纪录,清三代的单色釉精品盘子,这个尺寸,大体都在百万上下。”
唐易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儿,你这只是雍正的,雍正的单色釉是清三代最好的,如果当官窑拍,过一百万甚至更高都游可能。但是还是那句话,没款儿,我们收也要担风险,最多,嗯,能出到八十万。”
周先生想了想,“一百万吧,我就不找其他人了。”
唐易尚未开口,文佳却道,“周先生,这都是给老侯面子。老侯的画廊,其实背后也有阁宝多支撑,八十万不少了!真的不能再添了。”
唐易听文佳这么说了,便也没再言语。
周先生抽了几口烟,又琢磨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回去再考虑下,咱们保持联系。”
“行!”文佳点点头,“不过周先生,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八十万是今儿的价儿,也是因为老侯。您要是再来,这个价儿我们出不了这么高了!”
周先生一愣,面色微微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笑了笑,“好,那回见了。”
周先生走了,唐易又点了一支烟,对文佳说道,“这东西一百万可以收,不光是雍正官窑这么简单。”
“不管是什么,这东西,他卖不出去。”文佳却笑了笑,“还得回来。”
“嗯?”唐易看了一眼文佳。
“拿到阁宝多法器店的古董,结果又拿出来了,这风儿放出去,怕是没几个人愿意收。一来这东西你也说了,没款儿,不好断,要是你断不了,其他买家也得小心。二来,法器店不收,这盘子会不会有不吉利?也是其他买家需要考虑的。”
唐易笑了笑,“这东西是年窑的精品,不好找了。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去追他不成?要是他再不回来,你给我去找年窑的东西啊!”
“年窑?”文佳倒是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唐窑和郎窑红。”
“其实都是清代官窑,但是在某一个时期,利用人名加称窑口,清三代有这么四个人。有两个你已经说了,唐英的唐窑,郎廷极的郎窑。另外两个,知道的稍微少一点儿,一个是臧应选的臧窑,剩下的,就是这年窑了,年希尧。”
这时候,老庞在一边不由叹道,“我看倒是像清三代的,但是没想到这么讲究!”
“拉倒吧!”没外人,文佳也没客气,“要不是我们正好来了,你还得给我们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