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老臣感恩不尽。”
“……”
“所以今日,特来向皇上,向贵妃娘娘谢恩。”
祝烽看了吴应求一眼,淡淡道:“这,不过是小事。”
说完,一挥手:“国公也不要站着了,都坐吧。来人,赐座。”
立刻,周围的侍从走上前来,将吴应求他们引到两边的座位上,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立刻就起身,给吴应求让位。
于是,吴应求就坐到了简若丞的对面。
祝烽微笑着说道:“其实,国公今天,来得也正是时候。因为朕,正在跟诸位爱卿商讨,迁都北平的事。”
一听他说这个,吴应求面露喜色,惊喜的说道:“这,这是好事啊!”
“……”
“这是稳定我炎国千秋基业的大事,皇上若能做成这件事,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他这一番说辞,又与之前那些人的话,完全的南辕北辙。
南烟明显的看到,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简若丞道:“国公此言,何意?”
吴应求只抬了一下眼皮,脸上已经带上了倨傲之色,说道:“简大人?简大人乃是出身名门,熟读经典,满腹诗书,怎么会看不清这个呢?”
“……”
“我大炎王朝,自立国以来,最大的边患,就是来自北方。高皇帝定都金陵,虽然可以享一隅之安,但这样一来,也带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南北分化越来越严重,距离也越来越大。”
“……”
“我看各位,都是出身南方,安享南方的太平,也享受了南方的富庶,可是你们却不知道,北方的老百姓,每天都还活在倓国骑兵的威胁之下,这里的商贾不繁荣,货物不流通,积贫积弱,已经是我大炎王朝不能不面对的问题了。”
“……”
“诸位,难道,要置之不理吗?”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其他的那些大臣都犹豫了一下。
当然,并不是不能辨,只是,他是定国公,在朝中有极大的威望,跟许多老臣也都有旧交。
明面上,这些人都不愿意撕破脸。
所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有简若丞开口道:“即便如此,皇上可以颁布法令,甚至制定政策,以发展北方,有什么,一定要迁都?”
定国公看着他,说道:“刚刚,我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
“北方的边患,是如今限制北方发展的最大的问题。”
“……”
“半年多前,皇上在北平与倓国的一场大战,难道诸位,就这样忘了吗?”
简若丞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迁都了!”
祝烽微微一挑眉:“哦?为何?”
简若丞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北平,原本就是边城,随时可能遭到倓国的侵袭,皇上若定都于此,那岂不是,置身于危难之中?”
一听这话,南烟的心也微微一动。
是啊。
北平有危险,在这里加固城防,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如果祝烽定都于此,他每天,都在这个地方,那危险,岂不是,就悬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