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男女关系。这在乡镇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老婆在家里隔着,自己在异地躺着,而隔壁也是与自己情况类似的妇女,时间一长,自然就睡在了一起。
女人比起男人,更经受不起欲望的折磨。男人的欲望是短暂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女人的欲望是蛰伏在心底,一天天在寂寥中过去,整个人如同膨胀的气球,随时有可能爆炸,难以煎熬。尤其住在一起,吃在一起,虽不是一家人,时间长了心理防线击垮,开始肆意地放纵自己。
有的男人饥不择食,见女人就上。范围不仅仅局限于乡政府,而是扩散到周边村庄。稍微有点姿色的村妇,必定是男人的猎物。还有一些男人外出打工,一年都享受不到滋润的年轻少妇,更是心火膨胀,主动投入到“有权有势”的乡官怀抱里。
在某偏远地方的“寡妇村”,男人都外出打工,留下妇女儿童在家。一年两年可以忍,时间长了谁都忍受不了,如同发情期的动物一样,变得烦躁不安。这时候,村长需要逐户安抚。更加荒诞的是,如果村长不行,乡里还会分派男人下去灭火。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高大宽不愿意下乡镇,陆一伟能够理解。但眼下用人之际,再没找到可靠的人之前,他是唯一人选。道:“大宽,你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也不忍心再让你下去。但人有些时候身不由已,必定会舍弃什么。你如今孩子大了,转眼间就要结婚生子,要买房子买车的,需要大量钱,你头疼吗?”
“哎!”高大宽深深叹了口气道:“能不缺钱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其他的一律不考虑。可我就挣得死工资,我妻子还是个下岗职工,全家人就靠我那点钱艰难度日,我能不着急嘛。可着急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没本事,认命吧。”
“不!你不该如此想。”陆一伟眼神犀利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45岁吧,这个年纪就说这些丧气的话,不觉得有些过早吗?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帮你。”
“真的?”高大宽眼睛立马瞪得老大,语调也提高了八度,可以看出他真缺钱。可转眼间语气又变缓了,赶紧低头道:“陆部长,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了。”
陆一伟完全不在乎这些细节,道:“我说的是真的,可以借给你钱,也可以让你赚钱。”
高大宽再次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陆一伟。
陆一伟亮出了底牌,道:“今天叫你来呢,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我想带你走,你愿意吗?”
“去哪?”听到有人还能记得自己,高大宽感动不已。
“刚才已经说了,下乡镇。”
高大宽立刻心领神会,道:“您要下去当书记了?”
“这个……这个暂时不能透露。”陆一伟道:“既然让你和我下去,肯定不会亏待你。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我可以把你的工作时间适当放松。”
高大宽陷入两难之间。
陆一伟补充道:“这样吧,你回去考虑考虑,具体是去哪个乡镇,具体干什么,过两天你就会明白,到时候再回答我也不迟。”
高大宽临走时,陆一伟不忘叮嘱:“今天的话只限于你我之间,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
“我知道,谢谢陆部长!”高大宽舌头有些打结,怯怯退了出去。
高大宽走后,陆一伟本打算给宋勇打电话,口袋里的手机叽叽呱呱叫了起来。看到是徐青山,接起来道:“徐县长,您有何指示?”
徐青山在那头揶揄道:“马上就是进常委的人了,我还敢有什么指示,这话应该我说。好你个陆一伟,有这么好的事都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
陆一伟一头雾水,道:“徐县长,您在开什么玩笑,进什么常委,您是没事干拿我穷开心吧?”
“装,你就继续装吧,行了,你小子马上就是我的领导了,回头可要请客啊。”徐青山抓紧时间拍马屁道。
陆一伟彻底给绕晕了,道:“这哪跟哪啊,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传出去这不要我的命嘛!”
“懒得理你,见面后再说。”说完,徐青山挂掉了电话。
殊不知,仅仅是张志远和杨德荣两个人的谈话,消息在会后不久就蔓延开来。听到陆一伟即将要入常,个个惊讶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