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光脚不怕穿鞋的,老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他以死抗争。”
听到乔建军言语过激,陆一伟没有多说。他知道,丁昌华既然要兼并,县里就绝对支持,市里也会干预,自己出面交涉未必给他面子,何况两人并不熟。他隐隐感觉到,丁昌华来南阳发展就是个火药桶,指不定啥时候就会爆炸,这种人还是远离为好。
陆一伟不想驳乔建军面子,道:“这事我可以给你侧面问问,但我不敢保证能成功。我一个小小的乡镇书记,在他眼里分文不值,没多少利用价值。”
“哎呀!那就太谢谢陆常委了。”尽管陆一伟没有满口答应,至少有个态度,乔建军激动异常,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两捆钱走到陆一伟身后塞进上衣口袋里。
“这是干什么?”陆一伟瞪大眼睛看着乔建军,伸手往外掏钱。
乔建军摁着陆一伟的手道:“陆常委,没别的意思,知道你们平时开销大,应酬多,这点就算是支持乡里工作了。”乔建军看到陆一伟在看沈鹏飞,赶紧解释道:“鹏飞和我是兄弟。”
沈鹏飞见此,立马成了演技派,两眼一闭,倒头呼呼大睡。
陆一伟不缺钱,就算缺钱也不会收别人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拿了钱就得替人办事,如此交换对他诱惑力不大。他脸色骤变,拿开乔建军的手,把钱丢到桌子上,起身道:“乔老板,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这怎么行?”乔建军见陆一伟要走,连忙道:“我们还有其他项目没进行呢。”说着,又招呼一群服务员走出来。
如果说陆一伟刚才动了心思,此刻荡然无存了。他没有理会乔建军,穿上衣服径直往外面走去。
见陆一伟执意要走,乔建军只好拉上沈鹏飞跟在身后,将其送回了石湾乡。
回到办公室,陆一伟脱掉外套丢到茶几上,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把鞋蹬掉,把皮带松开,让整个人处于松弛状态,可脑袋依然高速运转,想着乱七八糟的事。
以前他觉得当领导好,体面有尊严,可现在真到了这个位置上,仅仅是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也许是自己太年轻,一下子走到这个位置步子迈的有些大,甭说上面的领导不支持,就连下属都不服气。他原以为通过收买人心的手段来安抚机关人员,别人非但不领情,还引来许多非议。看来,对付这些老油条,不动点真格的还真以为你是软蛋!
陆一伟突然感到尿急,起身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路过计生员张丽宿舍时,听到里面此起彼伏地叫唤着,凑近一听,隔着房门传来噼里啪啦的r体碰撞声。陆一伟先是身子一热,又觉得万分恶心。在乡镇这种事似乎司空见惯,尤其到了夜晚,个个空虚寂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对于这种事,国法党纪上没有哪条明文规定不准乱搞,最多从道德层面谴责教育。所以领导们知道谁和谁的破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过问。实在不像话了,顶多侧面批评教育下,再不齐调离,也就完事了。
陆一伟不去想,但那放浪的叫声和摩擦声始终在耳边萦绕,出于生理本能,撒尿的时候发现小东西已经不自觉立正稍息,憋了好长时间才放水。
回去的路上,房间里的叫声依然不绝于耳,陆一伟快速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心跳不止。
他也记不得上次是什么时候有过男女之事了,忘我工作之时压根不去想这些,可现在闲下来了,再加上酒精的缘故,身体的机能已经在萌动,浑身燥热,喉咙涌动,难以平复。
陆一伟走到桌前端起下午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头脑稍微清醒了许多。
陆一伟懒得洗脸刷牙了,走进卧室把衣服一脱,钻进被窝里试图睡觉,可乱七八糟的事轰炸式的涌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想佟欢了。蹦出这个想法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想得不是苏蒙,不是夏瑾和,而是她!或许,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难以擦去曾经的一幕幕。
酒吧卫生间,酒店天台,佟欢在不可能的场合给了他无数惊喜,而别人给予的,只是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固定套路。男人是需要激情的,一旦没了激情,生活则变得盲目,索然无味。
这一夜,陆一伟辗转反侧,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