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般地努力坐起来,怀揣着歉意和感激身体力行迎接陆一伟。
“躺着,别起来!”陆一伟见夏锦鹏要坐起来,赶忙走过去将其摁倒床上道:“怎么样,今天好点了没?”
夏锦鹏态度与从前大为改观,客客气气道:“一伟哥,感谢你和家人对我无微不至地关照,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我都可以下地走路了。”说着,就要下床。
“躺下!”陆一伟再次将夏锦鹏摁倒床上道:“医生说了,你这病需要调养,切不可做剧烈运动。你也别心急,慢慢来,等完全恢复了再考虑其他的,来,先吃饭。”说着,支起病床的桌子,把饭盒打开,一盒一盒摆放到他面前。
看着丰盛的午餐,夏锦鹏近乎哽咽。每次看到陆家人,他都有种负罪感,实在欠他们太多了。他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塞进嘴里,却感觉停留在喉咙间,怎么样也咽不下去。
陆一伟见状,拿起热水瓶倒了杯白开水放到跟前道:“慢点吃,来,先喝点水。你刚刚做了手术,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等好点了让我妈给你好吃的。”
“一伟哥,我……”夏锦鹏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嘴唇抖动着道:“我欠你们的实在太多了……”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先吃饭吧。”陆一伟急忙打断道。照顾夏锦鹏,是他心甘情愿的,绝没有附带任何条件。哪怕是没有夏瑾和这层关系,这件事落到自己头上,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夏锦鹏吃饭,陆一伟不忍心打扰他。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点上烟,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万千。
每次见到夏锦鹏,他总会想起与夏瑾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对于这段感情,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很在意。人到中年,才会切身体会到家庭是多么的重要。他渴望拥有家庭,可对于普通人再不寻常的事,对他却成了奢侈。夏瑾和走后,他似乎对婚姻失去了兴趣,根本没有心气去考虑这一问题。可每每看到年迈的父母亲,心中又是无限的愧疚。
“一伟哥,我多久可以出院?”夏锦鹏突然问道。
陆一伟回过头道:“按照你目前的现状,至少还得再休养一个月。即便是出了院,还需要在家里静养半年。”
“那……我还得回监狱吗?”夏锦鹏小心翼翼问道。
“我给你办了保外就医,监外执行,暂时不会。”
“哦。”夏锦鹏一颗心落地。
“对了!”陆一伟问道:“你在监狱里是不是经常被一个叫马林辉的人欺负?”
夏锦鹏低下头,吞吞吐吐地道:“没有……”
陆一伟看出夏锦鹏有苦难言,没有继续追问,但这事他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真的遭受马林辉羞辱,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一伟哥,我的工作还能保住吗?”夏锦鹏再次试探地问道。
陆一伟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你想再回卫生局是不大可能了,不过你别担心,工作的事我会替你考虑,这都是后话,目前你就安心养病,一切等好了再说。”
看着夏锦鹏吃过饭,陆一伟收拾起饭盒道:“那行,你先休息,晚上我再过来,需要什么尽管给我打电话。”
临走时,夏锦鹏突然道:“一伟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姐的,如果找到了,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陆一伟愣在门口,许久没有说话。最后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说完,夺门离去。
陆玲婚礼当天,李海东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为陆家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彩虹门拱桥沿着解放路,每隔五十米摆放一个,一直延伸到主街道。而且整条街铺着红地毯,两侧蹲放着花篮。让人惊奇的是,花篮里的花全部是真花。此外,陆家巷子门口摆放着一排迎宾用得礼炮,空中还飘着十几个氢气球挂着条幅,营造出浓厚的喜庆氛围。不仅如此,李海东还从省城请来了歌舞团,不停歇地卖命演出。如此奢华大气的排场,在南阳县绝对是头一回,引爆了全城,赚足了眼球,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海东看到家门口人山人海,好不得意。反倒是陆一伟有些不安,总觉得如此做不太恰当。可海东也是一片好心,只能硬着头皮默许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