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一声不吭,不上去找他呢?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叫花子,可他不这么认为。问道:“走了有多久了?”
“你回家不久她就跑了。”
“哦。”陆一伟没有再追问。回到办公室,他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想着妇女几次三番来,肯定没走远,陆一伟绝对找到她。想到此,他出门叫上李二毛,沿着石湾乡的大路仔仔细细地寻找着。
乡政府周围找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影子。陆一伟又把范围扩大,沿着主路走走停停,苦苦寻找着。终于,在河滩的一颗大树下面发现了妇女的踪迹。
为了不惊扰她,陆一伟坐在车里盯着她看了许久。只见她半天都没动了一下,陆一伟才预感到事情不对劲,赶紧下车走过去,发现妇女已经晕厥过去了。事不宜迟,李二毛将其背上车,送到石湾乡卫生院。
经过医生仔细检查,得出结论。主治医生说,该妇女并无大碍,只是长时间不吃饭,再加上天气热,饿昏过去了。住院输点葡萄糖就没事了。听到此,陆一伟松了一口气。
下午三点多,妇女醒了过来。看到陆一伟后,一下子坐起来拔掉针头蜷缩在角落抱着头。
陆一伟以为妇女受到惊吓,走过去要安慰,妇女竟然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吓得医生护士赶紧跑进来往床上摁,可妇女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几个人都摁不住她一个人。
作为一个男的,和女人沟通毕竟有障碍,陆一伟随即给副乡长范春芳打电话,让她过来陪着。
范春芳来后,陆一伟大致叮嘱了一番,离开卫生院回到乡政府。
由于昨晚没睡好,这会倒有些迷糊了。他干脆把门反锁,倒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梦中,他看到了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子,正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向他不停地挥手。正当她要走过来的时候,一辆车急速驶了过来将女子撞飞……吓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是个梦后,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已是浑身湿透。
自从上次在南州市见到那个背影后,陆一伟有些魂牵梦绕,魂不守舍。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个身影总是在眼前飘荡着,挥之不去。
他想过再次去南州寻找那个女子,可毕竟是擦肩而过,茫茫人海中如大浪淘沙,且能那么容易就找到。每每放下这个念头,那种迸发的情感却更加强烈。这种怦然心动,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他不奢望什么,只希望与女子再见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而她,只会出现在梦里。
回到现实中,一切又变得那么不切实际。想想父母亲急切地心情,有时候他真不打算追求什么狗屁爱情,只要对方马马虎虎,找个人凑合结婚算了。可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心情越是压抑,越是没有发泄的窗口。沉睡已久的小兄弟已经很长时间没尝过异性的滋味了,经常直挺挺地起义反抗。何尝不想呢?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范春芳打来的。他接了起来,对方道:“陆常委,你现在方便不?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
听到此,陆一伟一个激灵坐起来,道:“不用在电话里汇报,我马上过去。”
陆一伟忧心忡忡地来到卫生院,范春芳将其拉到病房隔壁的办公室关上门道:“陆常委,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该妇女叫王彩霞,今年42岁,来自四川,这次来她是来找她男人了。”
“她男人?”陆一伟狐疑地道。
“对,她说她男人在西江省挖煤,找了好久才打听到这里。”范春芳道。
“她男人叫什么?确定在我们石湾乡挖煤吗?”
“叫什么亮子,她不会说普通话,我也没听懂。”
“亮子?”陆一伟默念,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道:“一个人外地人大老远跑来找她丈夫也不容易,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认识的人。这样吧,完了你找个旅店让她先住下来,等她情绪稳定后再继续了解情况。”
“好的。”范春芳干脆利落地道。
突然间,范春芳羞愧地脸红了,转身开门离去。
范春芳这一举动让陆一伟有些莫名其妙,等他回到办公室后才发现裤子的大门敞开着。怪不得她做出那种表情。陆一伟同样羞愧难当,赶紧拉上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