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头。这一晚,他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陆一伟洗漱完毕离开家上班去了。父母亲没说一句话,他们同样看新闻了,知道夏瑾和回来了。
陆一伟无精打采地来到办公室,脱掉鞋靠在椅子上闭目深思,脑子里乱哄哄的,始终盘桓着范春芳的话。
这时,牛福勇敲门进来了。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乐呵呵地道:“陆哥,瞧瞧!”说着,把东成煤矿的经营许可证扔到了桌子上。
陆一伟瞟了一眼,坐起来惊奇地道:“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又买回来了?”
牛福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道:“小菜一碟。”
东成煤矿可是折腾好几次了,倒头来又回来了,陆一伟难以置信,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
牛福勇道:“你还记得巴图不?”
“记得啊,不是你那个内蒙的好兄弟嘛,早些时候不是还投靠你,打算在北河镇投资电厂吗。”
“对,就是他!”牛福勇道:“巴图当初得罪了省里的大领导,不得已才投靠到我门上。后来大领导调走了,他就又回去了,继续干他的老本行。这些年下来,这小子可是发了大财。这不,给我把煤矿赎回来,还另外借给我两千万。这兄弟,仗义,够哥们!”
听到此,陆一伟道:“既然煤矿回来了就好好地干吧,你那一屁股债迟早的还。”
“我知道!”牛福勇道:“你当初让我去佟欢公司,我那能吃得了那碗饭,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实在。这两千万你先拿着,赶紧把欠的钱还一还,剩下的年底保准还清。”
陆一伟没有客气,接过卡道:“行,我先把要得急的还还,你手里不留点?”
“煤矿一开张就是钱,我不用。”
“那行吧。”陆一伟道:“煤矿就你自己经营吧,佟欢那里缺人手,就让老潘帮衬着点。”
“成!”
说完,牛福勇进而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哥,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的压着火气啊。”
“啥事?”陆一伟疑惑地道。
牛福勇咬牙切齿地道:“哥,你我都被那彭志荣和周三毛给坑了。”
“什么?”陆一伟蹭地坐起来,走到牛福勇跟前道:“你再说一遍。”
牛福勇有些惧怕陆一伟发怒的表情,躲闪目光道:“前两天我回去了一趟,你猜着怎么着,彭志荣现在成了溪河煤矿的董事长,而周三毛成了总经理。而且把其他股东的股份都给退了,如今成了他彭志荣的天下。”
“我回去后立马就有人告我,说这是彭志荣早就策划好的,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溪河煤矿成了独资企业,不允许旁人与他分享美羹,他得逞了。”
“啊?”陆一伟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道:“周三毛和他也是一伙的?”
“周三毛给他利用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非要弄死他不可。”牛福勇愤愤地道。
陆一伟有些懊悔地道:“福勇,都是我办得糊涂事啊,是哥害了你啊。”
“说什么呢。”牛福勇道:“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们正是利用这次机会,乘机把我赶出去,想得美!我绝对要把煤矿夺回来,到时候让狗日的彭志荣跪在地上为我舔鞋。”
“你有什么办法?可千万别再做傻事啊。”陆一伟担心地道。
“放心吧。”牛福勇淡淡地道:“通过这件事我现在成熟了,舞刀弄枪都是小孩子的把戏,我才没那么蠢呢,要干就真刀真枪干。我拿着你和他签订的合同找过律师了,律师说这份合同无效,属于违背当事人主观意愿,是被迫签订的。而且我的股份压根不止那点钱,如果往严重了说,这就是合同敲诈,属于违法行为。”
事隔三日,刮目相看。陆一伟没想到牛福勇竟然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这说明他成熟了。道:“没想到彭志荣和周三毛还有这一招,都怪我当初瞎了眼。行,我支持你打官司。”
牛福勇嘿嘿一笑道:“想独吞我的资产,想什么呢。这事我前后考虑过了,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他和玩阴的,那就看看谁厉害吧。”
陆一伟没想到周三毛也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怪不得前段时间见面时躲躲闪闪,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