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过什么样的伤害。
天啊,这梁若离好歹是嫡女,怎地会被人这般对待?
抽泣声渐渐传来,同情地看了阿离,然后震怒的眸光都落在了韩氏的脸上。
韩氏脸色发白,“你……分明是你当年与人私奔,被人骗了钱财,再被人砍伤,怎就赖在我身上了?”
阿离却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李妈妈,“你说说,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李妈妈看到那张脸,也是吓得魂不附体,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也是受夫人指使的,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是夫人说除掉你和你母亲,她才能做正室夫人,她的儿女才能是嫡出的。”
韩氏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一巴掌打在李妈妈的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养你多年,便是让你诬陷我的?”
李妈妈被打得口鼻流血,却仍旧跪着哭道:“夫人,是您啊,一切都是您做的,您承认了吧,奴婢后悔了,这真是作孽啊,老奴的孙子都病死了,是报应啊,报应啊。”
韩氏两眼发黑,原来,这段日子这小贱人如此安分,是决意在这婚礼上闹的。
但是,她岂能承认?一旦承认,那就是谋害性命。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阿离冷冷地道:“你也不用着急否认,李妈妈只是其中一个人证,还记得当年的那位车夫吗?还记得那个听你的命令拿着刀砍我的小厮吗?”
韩氏脸色陡白,当年送她去木屋的那位车夫和下手的小厮,已经被她各自给了一笔银子打发了去,不灭口是因为这两人是合谋,绝不可能说出来的,那可是有杀身之祸的。
但是,现在李妈妈已经供述,会不会车夫和小厮也被她一同寻到?
但是,人海茫茫,她去哪里找?而且,见她回来之后,足不出户,如何找啊?
就算找了,给再多的银子,也不可能使得他们招供啊,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正兀自沉思着,却已经听得阿离走到梁智远的面前,“父亲,你是刺州的知府,也曾是乾州的知县,那一宗凶案发生在乾州,如今人在刺州,您审理是再合适不过的。”梁智远自为官以来,不曾遇到过这么大的危机,敬候与刺州大小官员都看着他,他若不办,徇私枉法,若办,办的是他的夫人,而且,宗卷一旦递上刑部,吏部那边会不会对他重新考核?这头上顶戴,是
否还能保住?
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敬候缓缓地发话了,“阿离,当年你与我敬候府阿青有婚约,虽还没过门,却也算是我侯府的媳妇,
老夫不力,但是,协同你父亲为你翻案还是可以做到的,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老夫相信,你父亲为官刚正不阿,绝不会徇私偏袒你的姨娘。”
侯爷这话,才是真真的一锤定音。
梁智远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严肃地对阿离道:“若真有人害你,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他自称本官而不是为父,便见他是要秉公办理了。这也是骑虎难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没办法不家丑外扬了。只求侯爷到时候能在刑部那边为他美言几句,或降职,也不至于丢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