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篆文,以求自保。
当初,夏侯颀被八卦天门逼宫,也正是靠着这堵宫墙,才得以自保。
只可惜,这道宫墙也永远的囚禁了夏侯颀。
夏侯颀就如一只笼中鸟,被囚在了偌大的夏宫里。
他周围的宫人和亲人,一个个的死去。
他的心,也一寸寸的荒凉。
可他从未死心,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日渐清晰。
那念头,是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他已经数年未曾想起,可就是在他最势弱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回想了起来。
那是个被月色还要明媚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是她,让他成了大夏的至高统治者。
叶凌月,她曾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他一心当一个英明的君主,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差错,在人界,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明主,百姓们对他赞不绝口。
可夏侯颀却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当一位明君。
他只是想让叶凌月看到,她的故土,在他的统治下,日益繁盛。
哪怕,他心知,她再会人界时,他已经是一捧枯骨。
这些年,夏侯颀过得很不好。
他有娇妻美眷相伴,可心,却是空的。
他抵抗孤月海入侵,直到最后一刻。
即便是被孤月海被逼退位,可在大夏子民的心目中,他依旧是夏帝。
夏侯颀的心底,始终有一个信念,叶凌月,会回来了的。
可就在几日前,他却听说,叶凌月战死在了神界。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夏侯颀最后的信念也崩溃了。
他的江山没了。
他此生的挚爱,也没了。
若是她不在了,他留着这一条命还有什么用。
从那一日开始,夏侯颀的身子一弱千丈。
也是发现了这一点,那阴风才会日渐猖狂,甚至想要摆脱夏侯颀的掌控。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朕还在,你休想为祸民间。你要新鲜的血,几日之后,天门的人会带一批民间异士进宫,届时,朕不会再阻挠你。”
夏侯颀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他也知,他和那阴风如今是同生死共存亡的关系,不能将对方逼急了,否则对方一旦发怒,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可是你说的。民间异士,听上去,可比夏宫那些人可口多了。”
阴风听罢,心底绕起了弯弯来。
那太阴血是在白日出现的,气味很快就消失了。
也不知这会儿,身在何处。
它虽有些道行,但是修为还未完全恢复,万一碰上了八卦天门的人围攻,也还有些麻烦,不如先等在夏宫,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那八卦天门的人也是有够存的,他们真以为,夏帝发疯是因为病的缘故?
真是愚昧无知的人族啊,阴风啧咂了咂舌头,一阵呜隐再次消失在夏宫的深处,夏宫再度恢复了平静,可这时,在夏宫的城墙上,忽闪过了数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