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了,小心点,这个学校有东西。”査承彦对我说,等我再看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有东西?他斑点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斩妖链还是别的什么吗?话说,斩妖链又不动了。
集合好后,教官把我们训斥了一会儿,他完全不记得要惩罚人的事情了,问念珊她们吵架的事情也没人主动提,我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了。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年初青,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她是不是对我和斑点误会了?往往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你不问,我不说,就像她的秘密一样。
现在光想一想那时候的军训就觉得完全不能忍,无法忍受下去,可是真正经历过了,身在其中,也就那么回事了,这就是集体的重要性,就跟高考是一个道理,挺过去了,再回头看看那时的日子,觉得真不可思议,可是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熬,熬着熬着就过去了,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奋斗,要是我一个人,我早就趴下了。我们一如既往地每天早起,晚上睡得不早,问念珊依然和那个女生老死不相往来,我继续保持着万分的内疚,荣梅梅肯定是最忙的那个,而年初青,好像越要到周末,她的精神就越不在状态了,我看着心里着急,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浓墨只是听说了有连队在军训的时候碰上了一大波蛇还有很强烈的炸山震动,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也参与其中并且险些又发生惨案了,关于那几个未接电话怎么解释的?这还不简单?我们周末从家里回来的时候,浓墨是要帮忙处理的,我肯定说是找他商量这事啊。在宿舍的每天晚上我都倍感煎熬,闭着眼睛不去想旁边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这是件艰难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我想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增强了。
星期六的早上,我背着书包和大家告别,年初青也在收拾东西,荣梅梅问她,“你也回家吧,真羡慕你们这些家近的。”
“你们也可以来玩啊。”我的手扭到后面顺利地拉上书包拉链。
“真的吗?”床上的问念珊伸出手,“说话算话啊!”
“那当然,包吃包住。”我说。
“璇子家坐两站路的车就好,那初青,你家住在哪儿啊?”荣梅梅把书一放,问她。
年初青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在汽车站附近。”也没详细地说,她说着便快速地理了理头发,对我们说:“我走了啊。”
“哎。”我忍不住喊住她,年初青回头看我,“我在南门坐车,你呢,做几路车。”要不,我们一起吧。
“我在东门。”她的语气还是很平和,只是眼睛里少了一丝光彩。
“路上小心。”我说。她一个女孩子,又长得这么漂亮,还斯斯文文的,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我和浓墨南门等公交的时候,看到年初青站在马路的对面,我眼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摇下来的半截车窗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一小半侧脸,年初青一见到他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害怕完全表现在身体的动作上,她本来是想打开车的后门,好像被喝斥了一下,然后又开了前门,进去了,那辆车开走的时候,我都没缓过来。
“阿璇?”浓墨喊道。
“嗯。”我赶忙掩饰自己的举动。
“你在看什么?”他问。
“随便看看而已。”我撒谎了。
“师兄~”我最讨厌的一个声音响起来了。“璇子姐!”一个类似绿儿的拥抱差点没勒死我,我推开夏重彩。
“重彩,你怎么来了?”浓墨说。
夏重彩说:“师父说我一个人在这边,幸好有师兄照应着,璇子姐也在,真是幸运呢,我就想来找你们了,没想到就碰上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看了看我身上背的书包和手上拎的袋子。
她眼睛没毛病吧,这还用问。“我们是去阿璇家过周末,你呢,你们宿舍还有人吗?”浓墨问。
我心里泛着嘀咕,她们宿舍没人,又关我的事!“她们啊,我在这里就跟你们俩亲了。”言外之意,就是她跟舍友处不来,拜托。你跟浓墨亲,跟我可不沾亲。
“师兄,我听说,你们学校有蛇咬人了!是不是啊?”夏重彩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在看着我的,那样子就是在幸灾乐祸,那嘴脸我都怀疑是她趴在人家腿上咬了一口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