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双飞的时候,我气得在睡梦中直接出了舌头把对床的问念珊给抽了个大耳刮子,第二天她脸肿得跟小笼包似地,问念珊的脸本来就圆,那回鼓起来了,这成了我们宿舍的未解之谜,只有我和年初青知道内情。
奇怪的事,学校里关于我自残的传言也没有了,诡异的很。我和浓墨的相处模式也是诡异,我们周末的时候,还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回学校,在同学眼里就是活脱脱的情侣,在爸妈的眼里,我们那是感情镚儿好。浓墨也秉承着假男友的身份,对我好的让我难受,这要是分手之前,我一定会高兴到连舌头都吞了,他只要表现出那么一点好,我都可以高兴好长时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他所做的只会让我心疼,我就是这样,拿不得人的一点好处,会内疚,会不好意思,对斑点那是内疚到了极点,尤其是我什么都无法给斑点的时候,浓墨现在也有那个趋势,我怀疑他在表演苦肉计,他知道我心软,这这次,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当然,我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单方面的,他说过,我不可以提分手,那时无效的,他并没有同意我们分手,因为那不是他提的。所以他依然霸道,但是他不敢再强迫我了,这也是进步吧。
******我是纠结的分界线******
我和年初青在西门逛着街,吃着小吃,“小姑娘。”一个站在路边的大娘叫住了我们。大娘穿地比较破旧,但是还算洗的干净,她站在围墙边上,脚下摆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关键是,旁边还有一个破碗。家奶说过,看见乞讨的,即使是假的,也要给,万一有真的混在里面呢,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被掩盖起来了,所以我这次也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扔进了她的破碗里,年初青也放进去了一个钢镚儿。虽然不多,聊表心意。
“小姑娘。”她又叫住了我们。
“我?还是她?”我惊讶地用肉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初青。
“就你。”她说的是我。
我把肉串伸到她面前,“要吃吗?我没咬。”她摇摇头,表情忧虑。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年初青问。无缘无故喊我干嘛。
“你最近可经历过血光之灾?”她问。我点点头,血光之灾,我断过吗?不过,她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也有缘分,我来给你算个命如何?”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老头算命可精准多了,还需要麻烦别人吗?
“你已经给过钱了。”一、一元?我可不是为了算命啊。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真不要。”我说。在大学旁边摆摊算命,倒也稀奇。
“唉,那我跟你说一句话吧,你听进去了也好,听不进去,就是命哦。”她看着我,额,具体地说,是看着我的额头,“小姑娘,有轮回总比没有强啊。”轮回……我来了兴趣。
“什么轮回?可否说清楚?”我问。
“小姑娘我问你,这世间,没有轮回的生灵,是什么?”她问。
“神仙吧。”年初青说,她摇摇头,“神仙也是可以选择轮回的,这世间,人,可以轮回,动物,可以轮回。”
“妖精也能。”我补充道,“那什么不能呢?妖魔鬼怪不都包括了嘛,还有什么不能呢?”我好奇。
大娘摇摇头,叹息道:“只有一种啊,灰飞烟灭之物。”灰飞烟灭……她是在提醒我,璇王残存下来的鬼魂吗?她灰飞烟灭了,就在世间消失了,大娘也看到我身上背的孽障了吧,璇王是无法轮回的,她无法轮回了……
******我是灰飞烟灭的分界线******
“好了。”浓墨说。
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可是由于刚抽了点蛇气,站得不大稳,“你这么急做什么?”浓墨扶住我。
“回去啊。”我推开他,“走了拜拜。”
“我也回去。”浓墨追了上来。无语了,刚刚还说要去一趟图书馆,一点也不守信用。
“那我去图书馆。”我停下来,调头就走。
“我也要去借书。”浓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