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吩咐道:“你跟上去,看看这陈硕真住在何处、是否遭遇了什么困难?”
他方才见陈硕真目光纯净,绝非那种一味贪财、不讲原则的人,便想到陈硕真之所以把“钱钱钱”挂在嘴边,很有可能是真遇到了什么困难,才会让她对钱如此执着!
“是!侯爷!”
军士领命而去。
李泽轩则是将目光投向渡厄,语气有些不善道:“渡厄,方才那小女孩儿的话你也听到了,听说你还有个同伙?快带路!”
“是!侯爷!贫僧这就为您带路!”
渡厄忍不住冷汗直冒,他心知陈硕真说的是谁,此刻哪里敢耽搁,连忙躬身应道。
说罢,渡厄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带着李泽轩一众人朝着张家宅子走去。
“砰砰砰!”
“开门!快开门!”
没过一会儿,几人来到张府门前,李泽轩身边的右武卫军士连忙上前扣门道。
很快,府门被打开,一名家丁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刚想抱怨两句,就看到了门外那几个披盔戴甲的右武卫军士,他顿时心中一凛,态度立刻好了八分,问道:“你......你们是谁?来张家何事?”
见这小厮明显不认识渡厄,说明这张家老爷保密工作的确做得很好,李泽轩不愿意跟这小厮浪费时间,他冲身边的军士点了点头,后者上前直接将那小厮拨至一边,并大声道:“朝廷抓捕逃犯,闲杂人等回避!”
“诶诶诶?什么逃犯?张家怎么会有逃犯?”
小厮在一旁急得跳脚,但根本没有人搭理他,李泽轩一行人在渡厄的指引下来到了后院,还没走进后院的院门,李泽轩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急声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渡厄尊者被抓了,朝廷的人来咱们府上了!”
“什么?他们人在哪儿了?”
“我们已经到了!”
李泽轩快步走了进去,并大声道。
入院之后,他才见到后院一个小厮,正趴在井口,朝里面喊话。
渡厄连忙解释道:“侯爷,这是一座枯井,贫僧先前和教中弟子就藏在这井下,张家的老爷现在想必也在里面!”
李泽轩微微点头,暗道难怪他发动禁军和右武卫全城搜捕都没有搜到渡厄呢,敢情这秃驴是藏在地下,真是奸诈啊!
“去!把张德康提上来,将这小厮也一并带走!”
李泽轩开口吩咐道。
“是!”
两名军士立马上前,一人按住那小厮,另一人则是操纵着井轱辘往上拉张德康。
李泽轩扭头看向渡厄,淡淡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藏身在张家?”
抓住渡厄的消息,他并不想外传,因为天龙教的龙首一旦知道渡厄被抓的消息,很有可能会按兵不动,或者直接从蛇灵山上撤军,这样一来,朝廷将会失去一次绝佳的、将天龙教一网打尽的机会,这是李泽轩和李二都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李泽轩要将得知渡厄藏身之处的人全部抓走,这些人能知道渡厄的藏身之处,说明心里对天龙教是绝对忠诚的,另外,一旦渡厄彻夜未归,他们肯定能猜测到渡厄是被朝廷给抓了,他们也是最有可能将渡厄被抓的消息散播给天龙教教众的人!
这些隐患必须全部清除!
“回侯爷!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贫僧藏在张家!”
渡厄连忙回道。
“嗯!”
李泽轩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华服老者已经被右武卫的军士
“你们干什么?老夫从未做违反乱纪的事情,右武卫就能乱抓人吗?快放开老夫!”
先前渡厄前去追击偷窥者,张德康料想着以渡厄的功夫,抓一名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他便在井下安心等待渡厄等人回来继续用酒宴,谁知他的确等来渡厄了,但这时的渡厄已经是阶下之囚,还带来了一群右武卫军士,张德康心中瞬间就充满了惶恐!
张德顺的家眷很快就被惊动,一名贵妇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奔了进来,见到张德顺被抓顿时一阵哭天喊地。
“带走!”
李泽轩不愿意跟张家人纠缠过多,他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张德顺和小厮全部被押了出去,一行人直奔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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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理寺,渡厄、张德康被大理寺衙役押入大理寺大牢,刘德威闻讯迎接了出来,一脸惊讶地看向李泽轩,赞叹道:“侯爷心细如发、断案如神,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住了天龙教尊者,老夫佩服啊!”
这番话刘德威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因为他是真的心里佩服,在长安城百万人之中,不到一天时间就找出了渡厄,这份能力,刘德威都自叹不如,在之前,刘德威一直都把戴胄看作是最佳接班人选,但现在有些动摇了,因为李泽轩的侦察和断案能力,无疑比戴胄还要厉害啊!
只是李泽轩现在不仅是大唐国侯,还是名满天下的炎黄书院的山长,他会对大理寺寺卿这个职位感兴趣吗?
这一刻,老刘心里纠结至极!
“刘寺卿言重!本侯不过是侥幸罢了!”
李泽轩被刘德威那“要吃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他连忙摆手说了一句,然后正色道:
“刘寺卿,立即提审渡厄,另外,今日大理寺所有衙役、官吏,全都不许离开大理寺!”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大理寺有人将渡厄被抓的消息泄露出去,毕竟天龙教的教众遍布各地,而且先前大理寺还有一个牢头投靠天龙教的先例,李泽轩不得不防!
“嗯!老夫这就去安排!”
说起正事,刘德威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转身去下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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