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一定啊,小姑娘,那得看谁啊才能有这样贴心地对待啊!”司机大叔抓着方向的盘艰难转过头来,一脸玩笑的意味。
“我……”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旁边的沈长洛看着窗外装作咳嗽了两下,我疑惑地看着他,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司机大叔笑笑没再说什么就回过头去了。
“醒了就赶紧下去。”沈长洛回过头来瞟了我一眼就转过脸不再看我。
我听了这话无奈看了看车窗外,车子竟停在我家附近的路口,准确来说,是我和妈妈的家,顿时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车开走了也毫无发觉。沈长洛不是知道我妈出事了吗?怎么还把我带回这里?家都烧毁了,我没有勇气再踏进去的一步,那里曾有我和妈妈所有的回忆,我再回去也只会更伤心。可是我还能去哪里?黎成的家吗?好像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待了。
所以我现在要回他的家了,我望着我和妈妈曾经那个家的方向出神了很久,最终也没回去看一眼。转身离开沿着人行道,一直往上走着,这条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黎成的家方向,但我知道我在拖延时间,我的内心还是拒绝着进黎成的家。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见远处有三两成群的小学生背着书包结着伴向我走来,我突然想起我两天都没上学了,黎成说他帮我请了假,我这两天没回去,但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那里,那天根本没来得及拿走我的书包我就跑了回去。
想到这,我们学校应该也快下课了,于是我决定回我学校一趟拿我的书包,那书包里还放着沈长洛给我的铃铛,我得保管好它。反正这几天我都没心情上课了,现在又有时间,还不如去取回来。
于是,我不再悠哉悠哉地走着,直接奔着我们学校那个方向跑了去。来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外那里没什么人,很是安静,应该还没下课,我们学校下课是十二点,我估计现在十一点多,所以在校门外等下吧。
因为太阳火辣,所以我站在校门外一棵阴凉的榕树下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我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想拿出手机玩玩,但是我发现我的手机已经黑屏了,可能没电了,毕竟一天一夜都没充过电。
但是我一直忽略了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日记本,那是萧春面的日记,我一直都没机会看。现在是大好的机会,想着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笔记本。
陈旧的日记本的纸张摸起来很单薄,我生怕把它给揉烂,轻轻地一页翻着一页,字迹已有些退掉了的痕迹,造成很多句子都不完整,退掉字迹的字我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字,然后恢复整个句子继续看下去。
里面的内容大多记录着生活中一些琐碎事,每天记录下来的有时候是一整篇,有时候是一两段话或者简短的一句话。
日期是2000年1月20日,晴天,里面有一段是这样记录的:
“早上,我出门去买菜的时候,碰到了楼下商铺老板姓马的大爷,马大爷一边吹着哨一边遛着八哥,我看他一大早就那么高兴,就多问了一句,马大爷,啥事把你高兴成这样,马大爷回了我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儿媳怀孕了,我很快当爷爷了,哈哈。听说他儿子三月前才结的婚,现在马大爷很快就可以抱孙了。唉,天意弄人啊。”
看到这里,我感觉到奇怪,别人能抱孙子是好事,不应该替他高兴吗,为什么要叹气?我没想太多,继续看了下去。
其中,日期是2月11号,雨天,这里这样记录着:
“我妈又打电话叫我去相亲了,我都跟她说了不要给我安排相亲了,她老是不听,我都快30了,也没稳定的工作,谁还要我啊。”
相亲?萧春苗说她有丈夫来着,而且是因病去世。难道这时她丈夫在这之前就已经病死了?
接着,我继续看了下去,日期是3月18日,阴天。这里记录着:
“今天,有个孕妇来找我租房子,我觉得奇怪,一个怀着孩子的妈妈怎么外找房子,我就问她,孩子的爸爸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租房?她没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瘾,我就没问下去,这年头不负责任的爸爸多了去,可是这怎么就出现她身上了呢,她也不年轻了,好像比我小几岁而已。”
看到这,想起萧春苗说过周然綮也是三月中旬租的屋,难道这个孕妇说的是周然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当年周然綮被谋杀的时候难道是怀着孩子?那岂不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