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别怪大王,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若不是妹妹我催促着,他这人还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才会来呢。没办法,男人总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吧,相信姐姐也会理解大王的!”
江山社稷?
钟无艳不知道田辟疆的江山社稷到底在哪里,是在那齐国广袤的领土上,还是在夏迎春的温柔乡中?
看着夏迎春那张得意的脸,钟无艳不禁淡淡一笑。
“有什么呢,只不过是点小伤而己。”她笑的非常淡,只不过是嘴角勉强往上翘了翘而己,“哪里值得大王和妹妹费心的?”
“什么小伤啊,那可不一样!”夏迎春走上前来,缓缓坐到了床边,笑靥如花,“姐姐这可是为咱齐国受的伤啊,怎么是小事呢?”
她只是勉强坐在一角,似乎生怕钟无艳的床脏,会玷污了她那高贵的屁股一样。可是,夏迎春还是决定坐上去,毕竟那是王后的床榻,她夏迎春不也是想坐就坐的吗?
田辟疆看了夏迎春一眼,微笑着对钟无艳说:“你现在有伤,宫里的事情也不大懂。这段日子,后宫一直是迎春打理的,她也算聪明,打理的还不错。所以呢,孤觉得这段日子你还是安心养伤,宫里的事情你也无须多操心,一切都交给迎春便是了。”
钟无艳听了,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其实,自她进宫那日起,她又何尝真正管理过后宫呢?后宫的一切,都被夏迎春给操纵着。可是如今,田辟疆挑明了这话,不就是明摆着让夏迎春做真正的后宫之主吗?自己本来已经是个傀儡了,可是如今,扯线人要粉墨登场了,她已经不甘心在幕后操纵一切,决定浓妆艳抹,正式登场。
秋月听了这话,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天啊,你们欺负人到底要欺负到什么程度啊!”她看着一脸得意的夏迎春,心中暗暗骂道,“难道,小姐为你们拼了性命征战沙场,你们就一点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吗?”
只见钟无艳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缕无奈的苦笑。
“好吧。”钟无艳淡淡地说,“只要大王的决定,我都听。”
“姐姐可别这么说啊?”夏迎春“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俏脸一沉,不悦地说,“好像是我存心要抢姐姐的权力似的。其实我才懒得管什么后宫事务呢,倒不如喝喝茶、听听竽来的自在!若不是大王再三求了我,我才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呢。好听的,说是我体恤姐姐和大王才揽了这事;说的难听的,还以为我夏迎春有非份之想,觊觎姐姐王后的宝座呢!”
她的确生气了,头上绾着的累金凤也跟着微微颤抖着起来。
“迎春!”田辟疆见状,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嗔怪道,“你这人就是性子急,无艳哪里有这意思了?你知道的,无艳自幼习武,也不大会说话,你何必为了她一句无心之话就动怒呢?”
听了这话,钟无艳只觉得悲从心来。
夺了她的权,她并不难过,反正她对后宫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可是,她最无法容忍的是,她爱的男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我累了,要休息了。”钟无艳缓缓躺了下来,有些疲惫地说,“后宫的事情,我也没精神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