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腿软,会不会心虚。
“迎春!”田辟疆听到夏迎春那凄怆的叫声,心碎了一地。
他也连忙站了起来,冲了进去。
而此时,太医也顾不得许多,听到夏迎春的叫声,他也只能放下手中的熏香,匆匆进去。
夏迎春躺在了夏惜春那张精美华贵的大床上,脸色苍白的如同大理石一般,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的手紧紧揪住那床淡紫色的夹纱被,将那美丽的红纱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如同风中飞舞着的柳条。铺着的被絮,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昔日国色天香的夏迎春,如今看起来憔悴不堪,精神萎靡不振。
“迎春!”田辟疆紧紧地握着她那冰冷的小手,迷人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珠泪花,“别怕,孤在这里!”
看着虚弱的夏迎春,他的心都碎了。此时,他恨透了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残忍,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这种苦呢?夏迎春的身体是如此的娇贵,她就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牡丹花,又不是钟无艳,挨上一刀也能强忍着不落泪。
在田辟疆心里,钟无艳分明就是棵蒲公英,丑陋,卑贱,生命力却又极为旺盛。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刀剑严逼,她都会坚强地活下去。只需要一缕微风,它便可以飘向远方,再艰难的环境下,它都会落地生根,不会向困难屈服。
夏迎春看了一眼田辟疆,无力地抽泣着。她想放声大哭,可是过多的失血,早已经让她没什么力气了。嚣张跋扈的她,原来也有着如此安静的时候,安静的让人感到一阵恐惧,一阵不安。
太医连忙上前,为夏迎春施针,她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了许多。
夏惜春看着面如死灰的田辟疆,又看了看夏太师,小心翼翼地说:“别难过啊,姐姐还年轻,以后还会生许多孩子的呢。”
夏太师听了,只能如此宽慰自己。
夏迎春失血过多,又极为疲惫,勉强哭了一会儿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乌黑的秀发被汗水紧紧粘在她那苍白的脸上,和平时浓妆艳抹的模样,此时的她,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己。
“南风在这里陪娘娘吧。”夏太师记挂着那麝香的事情,对田辟疆说,“大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什么事情比迎春的身体更重要呢?”田辟疆紧紧地握着夏迎春那冰冷的小手,目光一直落在她那苍白的脸庞上。
他不想离开她,一步也不想离开。他好怕,怕他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虽然她平时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可是他知道,她是柔弱的,是经不起任何风霜的。谁能指望着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小姐,能够像棵野草一样的坚强呢?
夏太师听了,冷笑着低声说:“难道大王不想替迎春讨回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田辟疆的脸色陡然一变,这才轻轻地松开了手,对南风说:“娘娘交给你了。”
南风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刚走出这精美的寝室,夏太师便问:“娘娘身体如何?”
“看情况不大好呢。”太医紧张地低声说:“先前血已经止住了,可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却……”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迎春!”田辟疆紧紧抓住了太医的衣袖,声音在微微颤抖着,“不惜一切代价!”
太医想了想,低声说:“如果有极品莲房的话,想必娘娘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