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声音。
钟无艳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她轻轻地捂着右肩,步履蹒跚,缓缓转过身来,绝望地看着一脸愤怒的田辟疆。冰冷的泪水,顺着那光洁的面庞,滚滚滑落,打湿了洁白的衣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用力地摇着头,声音哽咽,目光里透着一股强烈的怨恨,“夏迎春是人,难道秋月的命就不值钱了?”
这时,御林军手持刀剑,团团将钟无艳给围住。冰冷的刀剑,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凄冷的寒光。
“拿下!”田辟疆的眼睛红红的,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打入暴室!”
“暴室?”夏惜春一听,吓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直接瘫软在地。
天牢是暗无天日的地方,而后宫关押嫔妃的暴室,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她进宫前,家人就再三叮嘱过她,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一被打入暴室,那可真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要亲自惩罚她!”夏迎春疼的哇哇乱叫,冲田辟疆哭诉着,“不出这口恶气,我今生都不会原谅你的!”
田辟疆并没有再看钟无艳一眼,而是轻轻走到了夏迎春身边,将她抱了起来:“依你!笨蛋,还愣着在那里干什么,快传太医!”
他的心里,眼里,唯有一夏迎春罢了。
一听到田辟疆的话,刚才还愣在那里的宫女太监们马上复苏了,开始七手八脚的忙碌了起来。
几缕冰冷的阳光,透过那小小的天窗,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夏迎春命人用铁钩,锁在了钟无艳的琵琶骨上,这样的话,她就形同废人。整日整夜,暴室里,都回荡着凄怆的惨叫声。
这间暴室,是用石头砌成的,光线极为昏暗。钟无艳紧紧地靠在墙壁上,那冰冷的铁钩,锁在了她的琵琶骨上,更另一端,却直接钉在了坚硬的石壁上。她不敢动,只要轻轻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向她袭来,疼的她几乎晕厥过去。
夏迎春乘着一顶软轿,嚣张的来到了这冰冷的暴室。她腿上的伤并不重,只需要休养一百天,自然就会全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残疾。养伤的日子总是无聊,所以水月宫里,又没日没夜的响起了竽声。宫中的乐师,多如过江之鲫,其中鱼龙混杂,不过也没人管理。
钟无艳倚在冰冷的石墙上,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臭味。她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蛇蝎美人,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一掌杀了她呢?结果,害得无辜的秋月,惨遭毒手!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会替秋月报仇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流露着一股嗜血的光芒。
闻着这里难闻的气味,夏迎春不禁皱起了黛眉,有些厌恶地捂住了鼻子。
“怎么这么臭啊?”她用大红的丝帕捂着鼻子,厌恶地说,“简直难闻死了!”
暴室啬夫,是夏迎春的一个远方亲戚,名唤南郭雄。当然,是极远的亲戚,素日里和夏家并没有什么来往。后来,阴差阳错间,南郭雄进了宫,居然当起了暴室啬夫,不过他对这份差事并不满意,整天守着这么一处死气沉沉的地方,哪里有机会出人投地呢?所以,当南郭雄听说是由夏迎春亲自惩罚钟无艳的时候,他便知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