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飒爽;脱下战袍的她,人淡如菊,冷冷清清。
“当然像!”车夫一边笑着一边说,“可能你们自己不觉得,其实你们长的好像的。不止是说话时的神情,连走起路来的姿势都好像。”
听了车夫的话,钟无艳不由的看了一眼夏太师。
她细细地回忆着,回忆着夏太师走路时的姿势。速度虽然不快,可是每一步,都极为稳,似乎再大的风浪,也不能将他给冲倒一样。他如一竿碧竹,傲世独立。面对着无情的风霜,会微微低下头,抖落一身的风雪,却并不屈服。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像!”钟无艳心中暗暗地想,“不过即使是像,这又有什么呢?我和他,注定只能是仇人。”
即使没有了田辟疆,她觉得也无法和夏太师成为朋友,连陌生人都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第一次见到夏太师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怕他,畏惧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钟无艳一直从不承认!
夏太师看着钟无艳那双如水的眸子,淡淡一笑:“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
长途跋涉,路上极为枯燥无味,不胡侃打发时间,那么该有多无聊啊!那车夫一肚子郁闷呢,觉得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两个古怪的客人呢?他们似乎在比赛着谁的脸拉的更长,谁比谁更沉默,惜字如金。如今,这两个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让他心中极为兴奋。
“那么老弟,你有几个孩子?”那车夫的胆子可真够大,居然敢和夏太师称兄道弟的。
他并不知道,那个穿的粗布衣衫的老者,正是大名鼎鼎、杀人如麻的夏太师!
夏太师看着钟无艳,笑道:“只有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车夫听了,笑道,“那身边的这个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其实,他对钟无艳到底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并不感兴趣。他极为无聊,极需要个人说说话。再不说的话,他果真会闷死的。要是让那么多的话烂在肚子里,岂不是太可惜了?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等到了想说却又说不出话的时候,那该是何等的悲哀啊!所以,这车夫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话。因为他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看得到那轮升起的太阳。
夏太师静静地看着钟无艳那如水的眸子,声音无比郑重:“小女儿。”
钟无艳微微侧过脸去,并不直视他的眸子。
那条路好长,好长,似乎没有尽头。谁也不知道,在路的那一端,到底是怎样一副景象。
“你们父女俩坐一会儿,我方便一下!”车夫一路上说话太多,所以得拼命喝水。入口舒服了,也得解决一下出口的问题啊。
听着那车夫的脚步渐渐远去,夏太师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缕慈爱的笑容。
“你要不要方便一下?”夏太师关切地问,“我扶你。”
钟无艳只是侧过脸去,并不理会他。
他的一腔热情,却吃了个闭门羹,
自讨没趣。不过,夏太师并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