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吗?”冯婆婆心急,抢着问。
农夫听了,点点头。
“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晏婴问。
农夫想了想,说:“好像她六七岁的时候吧。”
钟无艳听了,心中一紧。这和她被钟老爷收养时的年纪正好相吻合。
“在哪里丢的?”冯婆婆紧接着问。
“元宵看花灯时丢的。”农夫不敢看冯婆婆那张恐怖的脸,将脸侧到一边,连忙回答道,“那天人太多了,是我妻子带她去的,然后就走丢了,再也没有找到。”
只不过是个女孩,即使是走丢了,他也没太介意,并没有认真寻找。更何况不久后,夏太师正在拼命寻找着夏离春,他也没机会再认真找。
“再过了一年多,我们就离开了太师府。”那农夫一五一十地说着,生怕遗漏了什么,会惹恼冯婆婆。
他总觉得,冯婆婆随时都有可能掏出他的心脏来打牙祭。她那锋利的指甲,肯定比自家的菜刀厉害多了,只需要轻轻一下,便可以划破自己的胸膛,要了自己的这条老命。
“那么她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钟无艳这才有机会问。
农夫想了想,胡乱地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个女孩,我也没太介意。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大概只有我妻子知道了。”
“那你妻子现在人在何处?”晏婴和冯婆婆抢着问。
“死了啊!”农夫无奈地说,“她死了好多年了!本以为她还能再给我生个儿子呢,谁知道自从那女孩丢了后,她便患了怪病,一病不起。后来夏夫人生怕这病会传染,便让我们搬了出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找阎王去了,连这片桃林的桃子也没能吃一口呢!”
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妻子,农夫那干涸的眸子里,隐隐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这些年来,他一直一个人过,并没有再娶妻生子。当然,这和他专情并无半点关系,因为他实在是太穷了,人长的又丑,没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他。
冯婆婆听了,不禁有些失望。
“那么,夏太师的小女儿死的时候,多大?”晏婴想了想问。
一听这话,钟无艳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比我女儿大一岁。”农夫连想都没有想就说,“我女儿失踪后,太师的小女儿当年就死了。”
虽然他连想都没有想,不过晏婴却敏锐地发现,这农夫的脸色微微变了。
“怎么死的?”钟无艳问。
农夫的脸上露出了一缕不自然的笑容:“病死的呗。二夫人和二小姐身体一直都不大好,所以先后便都走了。当然,具体什么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清楚的。”
“问他的家事干什么?”冯婆婆性子急,她直接拿来一只盛满清水的碗,用尖尖的指甲,划破了农夫的指尖。
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到了清水中。
“疼……”农夫疼的几乎流下泪来。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指甲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锋利呢?简直都可以拿到战场当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