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孤王不跪,这算是什么礼数?”田辟疆的眸子里掠过了一缕骇人的寒光,冷笑道,“难道夫人以为,还是夏太师当权的时候吗?”
此话一出,夏夫人不禁心中一冷。她知道,田辟疆彻底翻脸了,六亲不认。昔日的荣宠早已经不再,他对夏迎春的那点感情,也化为乌有了。突然间,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想当初,自己从未出嫁的时候,便是人人尊敬的千金大小姐,而如今,却落得和其他妇人无异。
她连忙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不敢再抬起头来。
田辟疆的目光无比冰冷,闪烁着凌厉的寒光,犹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北风。
“钟姑娘今天在御花园中,吃了夫人的一块桂花糕,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不知道此事夫人可有何话要说?”田辟疆的目光紧紧落在了夏夫人身上,声音无比冰冷,似乎夹杂着冬日的风霜。
夏夫人听了,不由的微微一愣,缓缓抬起头来:“这怎么可能?刚才在御花园,民妇也吃了一块桂花糕,这件事情,钟姑娘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可以做证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钗和玉钏。
虽然她已经有了些春秋,可是那美丽的容颜,完全不输于金钗和玉钏。在这小小的偏厅内,她无疑是那朵最美丽的花。
金钗胡乱地点了点头:“奴婢的确看到夏夫人也吃了桂花糕。可是至于在钟姑娘没到之前,夏夫人吃过些什么,奴婢就没有看到了。”
她这句话,果然够毒,气的剪风浑身发颤,恨不能直接冲上前去,赏这个胖宫女两个大耳光。
为了逃避责任,金钗已经顾不得许多,根本不管这话是否会得罪夏夫人。
夏夫人听了,不由的冷笑道:“照姑娘这意思,那毒是我下的不成?我虽然一介女流,也没什么见识,可是也不至于傻到众目睽睽之下,下毒害钟姑娘吧?如果一来,我可怎么洗清嫌疑呢?”
她并没有慌张,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虽然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可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夏夫人,绝对沉得住气。
“奴婢可没有说是夏夫人下的毒啊!”金钗抬起了头,看着夏夫人,“奴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今天大王从凤羽宫离开后,奴才便陪着姑娘到御花园散心。奴才和钟姑娘过去的时候,夏夫人早已经在芍药圃坐着了。后来,夫人还问了娘娘好多话,什么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的。待奴婢陪钟姑娘回凤羽宫路上的时候,姑娘身上的毒便发作了。当时奴婢便让玉钏赶去禀报给大王了。而且从今天一大早到现在,姑娘只吃过那块桂花糕。大王也知道,今天早上姑娘的胃不大舒服,没有吃任何东西。奴婢敢对天发誓,并无半句假话!”
以前,她的风头一直被玉钏给压着。根本就没有人留意到,她说起话来也很厉害的。
田辟疆听了,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玉钏身上。他知道,钟无艳今天胃的确不舒服,没有吃东西,连口水都没有喝。
“金钗所言,可否属实?”他冷冷地问。
玉钏听了,只能抬起头来,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回大王的话……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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